傅聿臣目眦欲裂的抬起头,眼尾处红得厉害。
“你在胡说什么,今雾怎么可能会是主动的那个!”
他捏紧双手,语气压抑沙哑,几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她连对着我都没有主动过,怎么可能才过了几天就会对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就能做出这么放荡的行为!”
印象里,今雾都是慢热安静的,就像是一根无趣的木头。
明明在他身后追了这么多年,明明喜欢他喜欢的要死。
竟然还能无趣到连主动跟他哪怕是一次的亲密接触都没有,非要说什么结了婚才可以碰。
“那个人一定是看错了。”
傅聿臣压了压莫名有些慌乱的心情,“今雾我最了解,像她这种自持清高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主动的行为,况且那个男人又不是我,那就更不可能了。”
冷静过后,他还是坚信今雾只是跟他赌气,故意随便找了个男人逢场作戏来气他而已。
“你知道今雾喜欢我多久了?”
傅聿臣背靠着身后的沙发,理直气壮,“整整十七年。”
“一个在我身后追了十七年的人,怎么可能短短几天说变就变。”
他语气执拗,“况且我还是她的救赎。”
在今雾的心里,知道她考试没考好,在她桌面放上一瓶她爱喝的草莓牛奶哄她开心。
知道她在文艺汇演上,因高烧晕倒在无人知道的后台,背着她发疯似的跑去医院的人一直都是他傅聿臣。
就算这些功劳其实都是他偷来的又怎样?
今雾又不知道。
有了这些筹码,她的心肯定还是向着他的。
傅聿臣嘴角勾了勾,但脸上强撑出来的表情却不像他所想的那么淡定。
反而还心底莫名涌上更强烈的心慌,仿佛提醒着他注定无形之中要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等着吧。”
傅聿臣抬着裹满血丝的眼眸,固执的重复,“今雾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
助理张了张嘴,再次被干沉默了。
真的会回来吗?
恐怕连0.000001的概率都没有吧。
都说旁观者清。
要是今雾真的像傅聿臣所说是个容易动摇,非他不可的人。
那么她早就放弃了傅聿臣一直嫌弃的医生职位,跑去做他身边的观赏性花瓶了。
她虽然看着安静慢热,但骨子里一直是坚韧的。
他根本就一点也不了解今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