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凝一下想了起来,“怎么不记得,当时让六哥帮忙跟着我爹,六哥非要说我爹去甘化胡同是去赌坊的。这次也是用去赌坊打掩护?又养在了甘化胡同那间院子里?我爹还真是念旧。”
沈承梧解释道:“这次真的是去赌的。本来赌坊就是打个掩护,没想到真的染上赌瘾了,身上有点儿银子就要去上一趟。”
沈初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我爹穷,就算身上的银子都输完也没多少。我还以为我爹又养了外室,再给我整个庶出的弟弟妹妹出来,那我才真的是头大。”
沈承柳同情地看着沈初凝,“好像赌也没能好到哪去?”
沈初凝天马行空道,“六哥,你说我找人把我爹的手砍了怎么样,这样他就不会赌了。”
沈承柳嘴角抽了抽,“你不会以为没手就赌不成吧,反正是庄家摇骰子猜大小,有嘴能喊就行,旁边再带个小厮收钱出钱,还要手干什么?”
沈承梧看了沈承柳一眼,“你懂的挺多啊?”
沈承柳看到沈承梧的眼神,打了个寒颤,连忙举起右手比划出三根手指,“哥,我发誓我没赌过,就是之前跟踪三叔时进去看了两眼,就两眼,真的。”
“五哥别插话,我正跟六哥商量正事呢。”沈初凝不让沈承梧再吓唬沈承柳,“六哥,你说要不我直接去告诉祖父,我爹在赌,让祖父把我爹腿打断?”
“要不把你爹手脚都砍了,做成人彘装罐子里,这样你既不用担心他赌,又不用担心他嫖,一劳永逸多方便。”沈承梧悠悠说道。
沈初凝的“好”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沈承梧犹如实质般的眼神盯的说不出话来。
“你呀,也别操心那么多,三叔那边有五哥帮你盯着,出不了什么大事。你把自己的金银首饰都看好了就行,让三婶也把库房看紧着些,三叔能拿了三婶的首饰给雪姨娘,难保不会又偷拿了去当掉换银子。”
沈初凝把手里攒着的一把花生壳扔进了炭盆里,炭盆里发出了劈劈啪啪的响声,“以后我娘是我娘,我是我,让他们一家五口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沈二夫人劝道:“毕竟是你亲娘,母女哪有隔夜仇的。”
“怎么没有,我娘不就是么,把雪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还不到三个月,小衣服都准备了好几身了,我看等她生了,我娘都能给伺候月子去。”
“越说越不像话了。”沈二夫人斜睨了沈初凝一眼,“沈静婉那边,你准备怎么办,继续让她这么招摇着?”
沈初凝叹了口气,“她现在每天什么事也不做,就守着雪姨娘,没个错处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眼看着因为花容阁的事,她都要被送走了,没想到雪姨娘偏偏在这时候有了身孕,算是救了沈静婉一命。”
“她跟六公主那边怎么样,六公主还时常折磨她吗?”沈二夫人问。
沈初凝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给六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两人亲近的仿佛穿一条裤子。”
“好在再过几个月,长公主及笄出宫建府,你就不用再进宫去了。”沈二夫人忧心忡忡道。
沈初凝宽慰她,“就是在宫里也没什么事,六公主不敢惹长公主,沈静婉自然是也不敢找我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