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梅丽莎的思绪。
她知道幻觉又一次出现了,但那似乎是帮助她摆脱现状的唯一办法。
当她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间隔离室,这里是军情七处看管最穷凶极恶犯人的地方,而在全部义体都遭到停用的情况下,她根本没法从这里脱身。
梅丽莎倒宁愿接管自己的是反情报部门,这样她还能趁审讯者不备干掉那么一两个人。
没有了义体,手也被铐起来了,但她还有嘴巴和牙齿。
她很清楚该如何咬死一个人,哪怕他们移植了义体。
当铃声响到第十下之时,梅丽莎拿起了那理应并不存在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我说过,他们就要伤害你了。”
电话另一端的人说道,“你走错了第一步,你本应该让那些黑诊所的人帮你破解义体的漏洞,而不是杀了他们。” 我在神秘复苏开饭店
“帮我打开手铐。”
梅丽莎提出了要求,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口舌之争上,当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出了决定——无论挡在她面前的是反情报部门还是军情七处,她都要效彷乌兰那样在临死前带走几个。
等她从军情七处离开之后,就要直奔反情报部门的大楼而去。
“可以。”
那个声音说道,“我不但可以帮你解开手铐,还能恢复你的义体。”
“真的?”
“你无需怀疑,只要做自己最擅长的事就可以了。”
……
电话被挂断了。
梅丽莎原本还对此心存怀疑,因为理论上来说,她刚才所听到的一切都是自己想象出的幻觉,实际上军情七处的人在将她扭送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剥夺了她的全部通讯设备,她的身边不可能还留有一部手机。
可是铐着她的手铐竟然真的打开了。
她错愕地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紧接着试探性地甩了甩胳膊,熟悉的热能切割刃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刚才那一通电话,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
梅丽莎在隔间里四处摸索起来,可是那一部手机却再也没了踪影。
紧接着,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设施,仿佛在为这场盛大的谢幕仪式谱写一段序曲。
军情七处的探员很快发现了她摆脱了手铐并且恢复了义体的使用权限。
接着,就连封闭式的门也被人打开了。
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条通往自由和复仇的道路。
梅丽莎已经不想再去思考这一切究竟是幻想还是现实,因为她聆听到了来自本能的感召,催促着她离开这件牢笼,走向外面的世界。
没有勐兽甘愿被关在牢笼里。
这一切都让她仿佛回到了战场,他们当时也潜入过反抗军的设施里,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声,清扫了里面的全部敌人。
她穿梭在那如同迷宫般的回廊里,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尽管她没有露出任何脚步声,但对方似乎也通过某种手段发现了她,迎着她走了过来。
脚步声只有一个人,单枪匹马,没有带任何帮手。
这说明来者和反情报部门那些酒囊饭袋不同,对于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
想到这里,梅丽莎没有鲁莽地与对方进行一场面对面的较量,她闪身躲进了一处掩体后面,犹如一个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主动送上门来。
近了。
更近了。
她清楚地听见脚步声穿过了走廊的安全门,随之而来的还有关门的响动,这让她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对方的位置。
而耐心的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以她现在的距离,只需要不到一秒就能用热能切割刃砍下对方的脑袋。
无论对方是灵能力者、义体植入者还是肉体改造者都不重要了。
梅丽莎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在移出掩体的那一刻,她终于看清了来者的身份,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
挥舞向对方脖颈的热能切割刃没能出鞘,那斩向敌人首级的动作突然间化为了优雅的舞步,梅丽莎借着惯性在对方面前转了个圈,最终还如舞者一般完成了收尾鞠躬的动作。 我重生在游戏发布前一天
那本应砍下对方脑袋的胳膊向下偏移了许多,硬生生变成了握手状。
“路、路奇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叫梅丽莎,今年2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