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桃溪故意让她为难,一直坐着不走,孙文佩脸皮薄,也不好拉下脸来直接撵她走。
孙文佩的贴身丫鬟云儿有些看不过去了,开口直言道:“秦姨娘,我们姨娘如今正怀着身孕,十分辛苦,还请您能体谅……”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秦桃溪犀利森寒的目光一瞪,吓得讪讪的收住了声。
若是搁在平时,她是万万不敢说这些话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孙氏已经怀有身孕,而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觉得可以把自己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不过想归想,做归做,面对气势凌人的秦桃溪,自己说起话来,还是觉得底气不足。
孙文佩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气得有些发青,她何尝没看到秦桃溪眼底的怨恨和蔑视,可是她只能装作看不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秦桃溪不屑的轻笑出声:“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连平时不敢出声的小猫小狗都想要张嘴咬人了!”
屋里的丫鬟们闻此,皆是敢怒不敢言,一言不发。
孙文佩蹙眉看着秦桃溪,不知她今天又要闹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
秦桃溪继续冷冷道:“姐姐进府多年,这一胎怀得着实不易。我记得曾经听人说过,这女人怀头胎最危险不过了,稍有不慎,就可能动了胎气,一尸两命呢!”
“你!你别太过分了!”孙文佩闻此,先是心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随即又愤怒异常,终于按耐不住道。
她可以忍受秦氏的轻蔑和挖苦,但绝对不能忍受她诅咒自己腹中的孩子。
“呵呵……”秦桃溪再次轻笑,神情不冷不淡,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道:“别以为你肚子里多了块肉,就能和我平起平坐!还早着呢!”
孩子是你的没错,且看你有没有本事生下来再说!
孙文佩闻言身上一寒,只觉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是一只乱咬的疯狗,一旦咬上谁就死不松口,真是让人又恨又怕。
秦桃溪又看了她一眼,继而从自己的手腕上拔下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然后,硬生生地地套在孙文佩的手腕上,弄得她吃痛地呻吟了一声。“小小心意,还请姐姐笑纳。”
孙文佩想要挣脱她的手,却被秦氏那鲜红地指甲深深的陷入她柔软的手心,尖利利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