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剿完匪大功告成,以为会受到百姓们的敬仰,不曾想那么多犯人押进牢,却有人跑来骂他。
这天雷孟知和林放正准备再着手调查单朝辉,一群小孩竟敢拿石头砸他。
林放以为孩子顽皮不小心,没想到一群孩子都来砸他。
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追上去就要教训这群毛头小子。
不料一个妇人冲了出来,对着林放吼道:“你想干什么?”
林放皱皱眉,“这位夫人,你儿子他们拿石头砸我!”
马夫人显然认得他,却不放在眼里,“好好的大贪官你不抓,抓那群土匪干嘛?”
林放这就奇怪了,“我抓土匪还不好啊?我是官他们是匪,注定是要势不两立。”
妇人却道:“他们都是好人,从不欺负我们,哪里就抓牢里去?倒是那些狗官,把我们害苦了!”
想想自己开个铺子,那些流氓地痞隔三差五收保护费,一些小本生意根本没法做,官府却当摆设根本不抓他们,甚至因为无所作为,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致使民不聊生。
她们这些穷苦人家出来的,本来就是些小本生意哪里受得了这样折腾,不得已又回家种田。
本以为养家糊口也够了,那几年征战四处征粮,左邻右舍都被打得奄奄一息,粮食不够强行征兵。若是丰收也就罢了,偏偏有一年大旱,他们还要来,好些人都饿死了。
若不是这群盗匪将那些东西抢回来,他们都过不去那个冬天。饥寒交迫之下,都死了好些人,他们还送药材送衣服,至此大家对涟水冲的土匪们感恩戴德。
妇人一五一十的把过往说给林放和雷孟知听,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这样,你们敢不敢写状纸,我要收到你们的状纸,带回京交给圣上。这些侠盗也许可以免于一死,单朝辉也能就地正法。”
那妇人四处观察一下,似乎在害怕什么,“不,我不敢……”她摇了摇头,“单朝辉会杀了我们的!”
林放不知道一个单朝辉如此庞大的势力,让他们害怕成什么样子。
“你们没人出城去告发他吗?”
那妇人摇摇头,“我们穷人根本出不去,除了那些经商的,谁都不能出去。”
雷孟知知道她们怯弱,于是跟林放商量,“你去稳住单朝辉,这事由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