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竟然认错了救命恩人(1 / 2)

“朕见子瑜颇爱梅花酥,特令人早早备上。”

“谢陛下。”

他接过精致的小食盒,离去之时,步子慌乱了几分,不知为何,面对沈凌温柔情深的双眸,他只想快点逃离此地。

沈凌瞥见了他通红的耳尖,心底感叹,这是有多缺爱。

不过,在剧情中,自他母后离世,他就再未感受到这个世界带给他的丝毫善意,从小受尽欺凌折辱,靠着仇恨的浇灌长大,聪明冷漠却依旧渴望情感,但真被热烈直白的感情包围之时,却下意识就想逃离。

他阴险狠毒,却因男主白月光只是对他散发了稀薄善意后,在两军决战关键时刻,抓了她却没有利用她威胁男主,而是将她放了回去。

沈凌觉得,他是一个挺复杂的人。

三日后。

仪仗扈从前拥后簇,天子銮驾车乘相衔,旌旗招展,庞大队伍浩浩汤汤离了皇宫。

走了许久。

沈凌坐在奢华宽敞的马车之中,挑起帘幕向外望去,高墙弯似白脊巨龙伸向远处雾霭,护城河边雾凇沆砀。

城外积雪无人清理,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看的时间久了,耀眼的白刺的她眼睛酸痛。

调转视线,左前方顾厌端坐在马背上,墨色的大氅在皑皑白雪之中似一朵黑色的花,身长玉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好似察觉到她的视线,与她遥遥相望。

她挑着嘴角,待他回过头去,沈凌才关上车窗。

不知顾厌从何处弄的这马车,外面泠冽寒风,车里却温暖如春,瓜果糕点放下暗格之中,触手可取。

夏姑姑坐在沈凌旁边绣花,上扬的嘴角显露出她的好心情。

“娘娘肯定特别想念陛下。”

沈凌侧躺在柔软的车上,一条腿撑了,起来看起来吊儿郎当一副混混模样,正百无聊赖的往嘴里扔果子,听到夏姑姑的话。

沈凌也笑了笑:“那是自然。”

“只是此次见面免不了要被唠叨了。”

夏姑姑抬眸看了她一眼,手中针线却不停。

“陛下这些日子行事确实有些不妥,那易氏怎样不能带到宫中,为何偏偏用了那名声的法子。”

她叹了一口气:“奴婢知道陛下身份,不可能和世子妃有什么,可这天下人不知道啊,当初先帝病逝,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先帝和娘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陛下与常人不同,更要小心谨慎,怎么能如此胡闹,不爱惜羽毛。”

沈凌翻了个身,捂住了耳朵:“别念了别念了,姑姑念得朕头都痛了。”

夏姑姑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

“陛下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如今前有狼后有虎,陛下要仔细些才好。”

沈凌点头:“好,朕知道了。”

这些话她听了十来年,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哎,陛下。”夏姑姑放下绣了一半的半成品,手动把沈凌掰直。

“奴婢知道,陛下大了,那顾督主长得像妖精一样,陛下春心萌动也属正常。”

“但美人枯骨,越是漂亮的人越危险,更何况,他都不是一个健全的男人。”夏姑姑脸色严肃一些:“陛下不要被他的花颜巧语骗了,此等无根之人,最是阴狠毒辣。”

夏姑姑还想继续说,却只听见车门传来咚咚两声。

黑色的身影就裹挟着寒气进了马车中,他冰冷的视线瞥了一言夏姑姑,温暖如春的车厢如坠寒冬。

夏姑姑满脸尴尬,慌乱的拿起绣品胡乱绣着,平时绣工极好的她此事把帕子扎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