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亲萧胤、大哥萧亦带着一大群萧家军出去寻人,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虽然是萧家的二爷,却是个经商的,根本插不上话。
听着台上的对话,他只能干着急。
大臣们此刻已经愤怒。
“什么难事比祭天还重要?”
“祭天都不来参加,还谈什么担当?”
“既然太子不想做皇帝,那我提议另选新皇。”
大臣堆里瞬间冒出了很多对君千洛不利的言语。
钦天监监修也在这时站出来。
“今日巳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吉日良辰,错过这个时间,东宁国怕是要错失百年良机。还望首辅立刻拿出解决办法来。”
于是立马有人提出,秦王势力最大,最适合当皇帝,干脆让秦王世子上去代为祭天。
也有人提出,礼亲王是先皇亲弟弟,比秦王更加名正言顺。
首辅唐晋再一次站出来主持公道——
“良辰吉日关乎东宁国百年基业与安定,绝不容错过。既然大家都赞成推选新皇上位,却又不知道应该推选谁,我的意思,请礼亲王与秦王世子共同上台完成祭天仪式。至于东宁国的新皇应该由谁担任,咱们下来再议。如何?”
官员们纷纷应和,下方百姓也开始拥护赞同。
眼看新皇就要这么儿戏的被换了,一个宗气十足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唐晋老贼,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一个人就能定了由谁祭天的?”
话音落下,飞剑已经从百米开外飚到了盘龙寺上空。
下一刻,飞剑俯冲而下,冲入人群,一个正在扇动百姓的人被萧胤拎到了空中,再抛到群臣中央。
“好你个唐晋,身为首辅,却让自己的管家混在人群中恶意撺掇,败坏新皇名声,简直罪大恶极!罪可当诛!”
首辅见到君千洛,面色一滞。
但他眼中并没有多少惧怕之色,狡辩道:“太子,这人以前的确是臣府中的管家,但他因为盗窃,两天前被撵了出来,臣根本不知道他在这人群之中。还望太子明鉴。”
千洛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朝着祭台上方走去。
一边走,一边下令:“这狗奴才盗窃首辅家产在前,煽动人心搅动朝局在后,镇国公,替朕拿他祭天。”
首辅眼睛一瞪,正要开口阻止,萧胤已经手起刀落。
管家脑袋都飞到空中了,他才补了一句“是,臣遵旨”。
全场寂静。
管家的鲜血溅了首辅朝服满身,犹如墨汁滴入清水,在整个盘龙寺内晕染蔓延。
比起方才的喧闹,气氛瞬间严肃不少。
祭天的过程此前演练过几次,千洛有这个记忆,所以一套流程走下来非常顺利。
礼成,以萧胤为首的保皇派大臣们率先下跪。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此时忌惮于洒在祭台上的鲜血,也只能顺从。
百姓们也跟着跪下三呼万岁。
“平身。”
这个时候,新皇就应该退场了。
但千洛却依旧站在高高的祭天台上。
只见她袖袍一挥,慷慨昂扬地说起了登基感言——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上苍让朕成为东宁国皇帝。”
大臣们嘴巴纷纷一抽。
什么玩意儿!
你该感谢你爹是个恋爱脑,整个后宫只有你母亲一个皇后!
你该感谢你母亲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然而千洛听不到大臣心声,她继续慷慨激昂地陈词——
“朕,是天命所归,所以今后朕的旨意就是天意。谁要是胆敢违抗朕命令,那就是在跟天作对!”
(¬?¬)
群臣无语。
别说群臣,就连萧胤的嘴巴都抽了一下,觉得乖孙这话说得有点过时。
百年前的皇帝就已经不流行说这种话术了。
秦王世子君景浩更是当面笑场。
“皇上,过了啊。”
“怎么秦王世子不信朕就是天意?”
君景浩都懒得搭理她。
谁知千洛却突然指向天空,大喝一声:“若朕是代表了天意,就请降下一道惊雷,给世人明示!”
话音落下,只听上空“轰”的一声炸响,巨大的轰鸣声让大地都震颤了一下。
百姓们吓得再度下跪。
若之前他们还因为新皇没有按时参加祭天,心中对他继位颇有微词的话,那么现在,他们是真的臣服了。
大臣们一脸愕然。
君景浩更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