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今日姐妹们开开心心的过来,不是为了吵架的,其他的人都安安分份,唯有沈妃,你看起来对本宫好像很是不满意的样子。”
楚颐是时候出言训斥,她微眯着眼看着沈茗蕙,看到眼睛里面深深的嫉妒。是啊,怎么可能不嫉妒呢?连自己有时候都嫉妒得咬牙切齿,沈茗蕙怎么可能不会嫉妒?
“臣妾不敢,臣妾怎么敢对王后娘娘不敢,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沈茗蕙委屈的低着头,使劲地扯着手中的手帕。
本来心中都不痛快,上次明明要送给自己的暖玉,居然又到贵妃手里去了,现在这种时候,王后又将贵妃捧得高高的,又忘了自己的存在,这让自己怎么能觉得甘心呢?
之前在王府有过诸多的摩擦,可到底毕竟是能够坐下来说上几句话的,怎么这段时日王后就像是把自己给忘了一样,处理后宫的事情,大可以吩咐自己来做,怎么又选了云妃、宣妃她们两个?
“是本宫要对贵妃好的,本宫也亲口说过,是要让你们都能容得下她,要让大家都像亲姐妹一样和睦相处。可你今天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嫉妒的话,驳了本宫的面子吗?嫔妃对王后不敬这又是什么罪呢?”
现在面对沈茗蕙说的话,楚颐也不再像从前一样,看在从前在王府能够说得上几句话,就轻飘飘的接过了,仿佛是一定要问到底了一样,所有人都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就连呼吸都减轻了许多。
“王后明鉴,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真的不是这个意思,臣妾说的话,从来都不敢指责王后,也不敢对王后有任何的不满!”
而沈茗蕙则是直接起身跪在了地上,她也感觉到气氛变得实在有些严重了,这心里对贵妃也是多了更加的怨气。
要不是贵妃有了孩子,王后怎么会对她那么好?即使从前自己说错话,王后也绝对不会这么生气,一定要计较到底的。
而初心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看到沈茗蕙跪在地上的时候,眼里有了一丝笑意,一丝解气。
这个沈茗蕙最是喜欢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自己不敢反驳,现在有王后替自己做主,可真是觉得解气呀!
“你说的那些话,本宫听着都觉得不痛快,更何况是贵妃呢?本宫亲自问过太医了,贵妃现在有孕情绪可是变得异常的敏感,听不得这些话。倘若暂时让本宫知道,谁敢在贵妃面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本宫绝对不会轻饶的!”
楚颐语气冰冷,身上散发的气势,并让人感到恐惧,毕竟到底也是多年养尊处优养出来的,随意一句话也就可以决定他人的命运。
沈茗蕙此刻也是后悔的不得了,早知道就忍住不说这句话就好了,自己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识过楚颐是什么脾气的。
“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以后再也不敢在贵妃面前说这些话了,臣妾真的知错了!”
沈茗蕙在心里默默地深吸一口气,便又对着初心的方向认错。
“是臣妾说错了话,让贵妃娘娘不开心了,还请贵妃娘娘原谅臣妾!”
而初心只是默默享受着这一切,可真是开心,真是痛快呀。
现在自己不说一句话,就能够让沈茗蕙这么卑微的在自己面前认错,也算是多亏了王后。
初心刚想说话,说这一切算了,没想到楚颐又说话了。
“从前本宫对你们一个个就是太宽容了,以为说错了话,做错了事,道歉就可以有用。今天贵妃原谅你,本宫也绝不原谅你!”
楚颐的语气很是冰冷,任谁都能感觉得到里面有浓重的怒气。
沈茗蕙的心顿时就清醒了起来,不明白这一切又是什么意思自己可是做足了姿态,都这么卑微的跪在地上道歉认错了,究竟还想做什么?
明明从前王后也是不喜欢初心的,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有了孩子,这么的喜欢她,护着她吗?
“王后,此事就算了吧,今日大家出来都是开开心心的,即使沈妃说错了话,可是她也道歉了。”
一看到楚颐这个样子,初心就有些害怕,只能小声地劝着。
“贵妃呀,你就是太心善,性子太柔和了,所以她才敢一次一次地在你面前说这些话。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贵妃,你的地位比她高,她敢说这样的话,就是在冒犯你,本宫自然是要替你做主!”
一对初心说话,楚颐又瞬间露出了笑容,摸摸她的胳膊如声音柔和地安慰着。
初心微微点头,也不打算再劝,毕竟从前自己最讨厌的人也有沈茗蕙,总是说些阴阳怪气莫名其妙的话,许多话说得实在是太过难听了,自己心里终究还是记着的呢!
“既然沈妃是这张嘴不会说话,那么就要好好的罚一罚这张嘴,罚过之后知道痛了,那么便要知道以后该要怎么说话了。”
楚颐看着沈茗蕙卑微地跪在地上的样子,仔细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她现在这个样子,仿佛就回到了当年在楚国一样,又是那副嚣张娇纵的公主的,看着犯了错的工人,正想着要如何惩罚他们才好呢。
而沈茗蕙则是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了,完了,早知现在会这样被大做文章的话,自己一定全程闭嘴,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而初心只是坐着,喝着茶水,吃着糕点,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反正王后是在给自己做主,她只需要看着就好了,其他的人都不敢深呼吸,拼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是啊,她们怎么忘了王后脾气本来就不好的,不要以为现在脾气看起来好了一些,就敢这样的得意忘形了。
其中最害怕的那一个必然就是清蕴了,她到现在也不敢说上几句话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回想起从前在王府的种种,真的是整个人都怕得要命。
“既然是嘴巴说错了话那就让嘴巴受罚就好了呢!”
忽然想到了一种刑罚,楚颐欢喜地笑了,笑得眼睛弯弯的,就像个月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