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人面色显然很不自然,又或许是他她自己觉得问心有愧,是她先发现的那枚玉佩的不对劲,也是她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宁贵人的。
这一切的确都是她做的,本来以为能够借着楚心的身份扳倒纯贵人,可没想到陛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轻飘飘地将此事给接过了。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的话,倒不如安心地跟在纯贵人身边算了,何至于一定要赌一把呢?
只不过现在还后悔,实在是自己烦恼,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难道还能让时光倒流吗?
“我自认为待你也算不薄,甚至还对你是多有扶持,可没想到你确实半分都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
说不失望那也是假的每一个人付出了善意,定然是不想得到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多多少少会让她觉得心寒。
纯贵人是觉得心里酸酸的,觉得在后宫里难道就没有真心的朋友,哪怕后宫里的人不多却仍然要争风吃醋斗成这个样子,争来争去,也真的是觉得挺累的。
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厌烦,更何况是身子孱弱的陛下呢,他又怎会有精力去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纯贵人的确是很好,可你也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伺候陛下的工具罢了,难道你真的舍得让陛下的爱分给我一点吗?
你只不过是想让我安安心心老老实实地做着宫人该做的活,不能为自己去争取一丁点!“
柔美人深吸一口气,她这是为自己打抱不平觉得委屈。
每个人都不是傻子,当初得到纯贵人扶持的时候,便知道对方一定是别有用心。
后来果然的确是没把自己真的当成自己人,害怕陛下的宠爱真的分给了自己一点。
让她做的只不过是宫人该做的活,只不过是让自己去伺候陛下,不准生出任何的念头,这又算什么呢?
所以自己就不能有别的想法,就不能去投靠别人吗,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更何况我又如何能够左右陛下的感情,若是陛下当真喜欢你,我难不成还能把你从陛下身边推开吗?”
纯贵人无奈道,是,当初的确是有过几分酸涩嫉妒的感觉,可那也只不过是私底下说说而已,从未做过什么争风吃醋的事。
可现在眼瞧着自己的一片好心被他人当做了驴肝肺,想想还真是觉得挺委屈。
楚心伸手扶着纯贵人的胳膊,让她能靠在自己身上。
“容奴婢大胆的说一句,宁贵人可并没有纯贵人对你这般的好,你却依旧是选择投奔于她,看来她仍然是余威犹在让你畏惧啊!”
楚心讽刺道。
“当初后宫有宁贵人一人独大的时候,柔美人倒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不敢出一丝的风头,那个时候是何其的乖巧听话。
怎么到纯贵人面前却是变得这般的伶牙俐齿,左一句抱怨右一句不满,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正欺负你的人是纯贵人呢?“
楚心这会儿也是毫不退让,如果只是为难自己忍一忍也就算了,可最是见不得旁人在自己面前欺负纯贵人。
知道纯贵人性子软好说话,可不代表着就可以被这样污蔑。
“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真是大胆!”
柔美人急了,脸蛋早就气得通红,准确的说是恼羞成怒了,这些话就这样被赤裸裸的说出来,真的会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即使这个楚心的身份是楚国的公主又怎么样,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奴婢,被一个奴婢这样的指责,这叫什么事啊
“若是柔美人觉得自己没做错的话,此刻为什么又心虚了呢?因为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就是对不起纯贵人!”
楚心丝毫不畏惧,上次的事情过后元珩对宁贵人那可算是彻底的失望了,无论再使出什么苦肉计,估计也不会有多大感觉了。
对柔美人也是冷淡的不少,很显然多半也迁怒到了她身上,所以现在又都有什么可怕的。
“你这个贱婢!”
柔美人被说得恼羞成怒抬起手就想去打楚心,平常的她也不算是这个脾气,可这话说得实在是让她觉得面色无光。
“够了!”
纯贵人怒斥了一句,这个柔美人瞧着当真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从前面对纯贵人一家独大的时候,倒也算是能够耐得住脾气,可现在却是愚蠢成这副样子,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动手。
“上次的事情竟然没有闹出什么风波,陛下也亲口说了此事就当做未曾发生,你和宁贵人就好自为之。”
纯贵人不愿再多说一句,陛下的态度便是最好的证明。
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过后,对纯贵人和柔美人已经不再亲近,见都不愿意再见一次,便说明陛下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被人糊弄的傻子。
谁耍了一些小聪明小心思,他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柔美人气得直跺脚,她也不想这个样子的,实在是前两年的等待已经让她都等怕了,既然已经入了后宫,自然会想着去争宠。
纯贵人虽说是个很好的人,可跟着她总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只会让自己去照顾陛下。
那时候眼瞧着宁贵人已血入药又重新得到了陛下的怜爱,那时候她的风头正盛,甚至把纯贵人都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