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丢出去的一颗闪光弹，打破了澜城对她的道德绑架，也打破了眼前的困局。

人类是有思想的生物，即便被洗脑的不畏生死，但当死亡真的临近的时候，他们还是不可避免的会害怕。

为了避免错过更多的客人，姜晚晚催促着贺洪良带这些人离开。

一刻也就是十五分钟，足够这些人收拾离开的，之后正好可以迎接下一波客人。

然而，让姜晚晚没想到的是，下一波客人会来的这么快，这样多？

随着她话音才落，站在超市内能看到的最远的路尽头，就零散的出现了一些身影，延绵不断，越走越多。

这些人衣衫虽然破旧，但看上去大多都比较整洁，一路走走聊聊的精神头不错，身上也没背什么行囊。

就这精神面貌，和之前路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来。

所以，这些人并非路过往前，而是……黎云的信仰者？

随着出现在视线中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认出走在最前面那个，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张不凡时。

姜晚晚就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原本冷着的脸，也不由柔和了几分。

而门外原本就惊慌的贺洪良他们，在看到走过来比他们还多一倍的人数，顿时就更加惊慌失措了。

张不凡带着人，悠悠然的走到超市门口，在距离贺洪良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

似笑非笑的扫视了一眼，身侧狼狈的众人，随后张不凡抱拳朗声问候道。

“姜老板，我按照黎云善人的吩咐，带着人过来了，您这是……？”

现场的局势一目了然，只要不笨的都能看出个一二来。

张不凡能做黎云的管家，又怎么会是笨人？

姜晚晚虽不知道，对方为何明知故问，但看着他带来了这么多客人的份上，倒也好心情的回答。

“找茬的，被我教训了一顿，正赶他们走呢，你们不必在意！”

解释完，姜晚晚便准备招呼人进来，眼瞅着来了一两百人，可有的忙了呢！

结果，还不等她开口，张不凡却一转头盯上了一旁，正安排没瞎的搀扶着瞎了的，再抬上昏倒的，准备带着人离开这儿的贺洪良。

就如同刚看到有这么个人，张不凡一脸‘震惊’的呼喊道。

“贺兄，怎么是你？难道这些都是你们澜城的人？那你们到这儿来是……”

说到这儿，张不凡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一脸的恍然，接着就又变成了痛心疾首，满脸的欲言又止。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又感觉什么都说了。

最后还叹了口气，送出最后一击。

“哎，你说你们平日里行事不羁就算了，怎么还闹到这里来？姜老板和你平日里欺……招揽的那些人可不同，人家是有真本事在。”

“我原本还想着，今天一定知会你一声，结果你们来的也太急了！也是我的错，才让事情闹的如此难看，你这些兄弟没事吧？可要我帮忙？”

按照昨天接触的张不凡来说，姜晚晚以为对方是那种稳重细心可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