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正色道:“不错,我布局日久,为的就是今夜一战,所以不浪啊,此一战非常重要,关系我之计策成败,奎甲大哥勇猛有余,武力绝伦,但是就是有些......”
苏凌和林不浪皆笑了笑,苏凌又道:“因此,若只他去,一旦有个不可测的事情吗,定然不好应对,只有派你去,我才放心。你年纪虽小,但心思缜密,我才将此重任托付给你!”
说着,苏凌朝着林不浪一拱手道:“不浪啊,此一战,只许胜,不许败!不仅要占了麒尾巢,还要亲自将那里的粮草一粒不少的转运到旧漳,方尽全功!不浪,事关重大,我相信你,你也要争气,让萧元彻,还有那些武将们看看,我苏凌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绝不是混吃混喝之辈!你可明白?”
林不浪这才神情一肃,轰然点头道:“公子放心,不浪必不坠公子名头!”
苏凌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又压低了声音道:“方才许宥之的话中,我隐隐觉得此事,并不会那么简单,若是在途中你......你可这般这般行事......当然,你自己也可随机应变......”
林不浪细细听了,忽的无奈一笑道:“公子,这个倒不是不浪有意推脱,这憾天卫从上到下,都只认他们的都督奎甲大哥,我如何能指挥得动呢?”
“这个好办......”
苏凌还未说完,忽地眼前一个大黑脑袋凑了过来,牛眼一瞪,嘟嘟囔
囔似不满道:“苏小子、林小子你们俩在那里嘀嘀咕咕个什么,是不是又没什么好话,编排俺老黄呢!主公都已经下了开拔令了,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干啥......”
苏凌暗笑,正说这个大爹,他就凑过来了,省的自己在叫他。
对于黄奎甲这样的,十个捆一起也不如苏凌一个人心眼多,苏凌应付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苏凌故意装得十分郑重,朝黄奎甲正色道:“黄奎甲,丞相密令,还不认真听了!”
他忽然来这么一下,还真就把这黑大汉唬住了,慌得黄奎甲就要跪听。
苏凌怎能让他真跪,忙上前一把将他拽住道:“奎甲大哥甲胄在身,无须多礼,就站着听罢!”
黄奎甲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这才乐呵呵道:“还是苏小子不见外,体恤俺甲胄太重......”
苏凌尽量憋笑,说得郑重其事道:“丞相有令,为了迷惑敌人,此次明面憾天卫由黄奎甲统领,但暗中自黄奎甲始,所有憾天卫军马,皆归林不浪调度,是打是收,是走是停,皆由林不浪决定,如有违背,罚不得饮酒一个月!”
黄奎甲本身听了还有些气不过,为何自己堂堂憾天卫大都督,要听这个年轻人,看他细胳膊细腿的,自己一个人能收拾他两个的,这也忒????????????????窝囊了些。
他还想着让大军等下,自己去找萧元彻论论理去,可是听到苏凌说了,若是不听,罚他一个月不得饮酒,这不是要了亲命了么。
但见黄奎甲赶紧抱拳,连声应诺道:“使得!使得!不浪老弟让俺打俺就打,不让俺打,俺看见蚂蚁都绕着走!放心就是!”
苏凌憋得难受,只得干咳掩饰,又揶揄的看着黄奎甲道:“奎甲大哥,此次回来,你是开怀畅饮,还是一个月都碰不得好酒,只在不浪一句话了,你可得好好听他的啊!”
黄奎甲心里苦,但也没有办法,只得连连点头道:“省的!省的!俺老黄办事,苏小子你还不放心?”
苏凌这才跟林不浪不动声色的相视一笑。
苏凌这才一摆手道:“行了,也耽搁不少时辰了,奎甲大哥,这庆功酒我可先摆上了,当然你能不能饮到,就看你了......你们赶紧出发吧!”
黄奎甲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林不浪一阵催促。
这黑大汉真就听话,不再多说,转头朝着憾天卫大声喊道:“弟兄们,随我出征!”
“喏——”
.............
沈济舟阵营。
已然过了三更,沈济舟还是迟迟没有入睡。
无他,心烦意乱。
都是被之前许宥之之事给闹的。
他心中的确是有气的,自己已经开恩先埋了那蠢货许光斗,那许宥之还是不依不饶,非要让自己用他的计策。
他算个啥?自己给他碗饭吃,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渤海姓沈,不姓许!
奶奶的,什么事都听他的,我沈济舟的大将军给他做不就行了么?
这厮还敢骂我竖子!五十军棍都是轻的!
不过,或许是今夜夜风有些凉,被窗外的风一吹,沈济舟脑袋也凉快下来了。
他细细想了想早些时候许宥之献的计策,暗自觉得许宥之的计策倒也不是都不可取。
比如派些精锐帮着丁缪守好那麒尾巢,毕竟那是大军命门,粮仓所在。
这一想不打紧,沈济舟越想越觉得许宥之此计可用,人躺着,更是辗转反侧,不得安宁了。
折腾了半晌,他却越发精神起来,忽的翻身坐起,朝着帐外守卫唤道:“去把姜琼......张蹈逸......找来,我有事要说......”
“喏!”
守卫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帐中又传来沈济舟的话道:“还有郭涂,把他也叫来!”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