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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深处升腾起几分悔意,眼见他喉结轻轻滚动,那深邃的眼神犹如能洞察人心,幽暗中闪过炽热光芒,似乎要在这一刻将她吞噬殆尽。
那份由他体内散发出的强烈吸引,让她感到既惊又羞,不由得攥紧了他的衣襟,喉咙里挤出的声音细若蚊蚋,“好看。”
沈慕尘微微一笑,动作轻柔地将她纤细的手臂引至自己的颈后。
顺势让她坐在自己身旁,戏谑道:“就这么好看?都已经看得失魂落魄,连我的声音都忽略了?”
语调中带着几分宠溺与笑意。
面对沈慕尘的调侃,予浅浅的脸色显得颇为复杂,咬紧了下唇,眼中闪过一抹坚决,摇了摇头,低沉地说:“夜已深,你该回去了。”
言语间,藏着几分不舍与无奈。
沈慕尘眉眼微挑,反问道:“你不是说要看我受的伤吗?现在看完了,就想这样把我打发走?”
话语间带着点点挑衅,似乎有意无意地想要她为这次事件负责。
予浅浅抿紧了嘴唇,目光流转,显然在思考如何妥善处理这一突如其来的亲密。
驱逐他离开,未免显得自己太过绝情;留下他,又怕是情网愈缠愈紧。
一时之间,她陷入了两难。
片刻的沉默中,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夏夜最轻柔的羽毛,带着几分犹豫与不决。
夏日的夜,衣衫单薄,领口宽松,沈慕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如瀑的乌发上,它们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肩头,透出一股难以抗拒的魅力。
他缓缓倾身向前,温热的唇轻轻触碰着她的喉结,一路向下,最终温柔地覆盖在了她曾关心的伤痕之上。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眸望向他,精致的鼻尖因紧张而沁出了细微的汗珠。
那双温暖湿润的唇犹如拥有魔力,不仅触碰到了他的伤口,更抚慰了他心底的某处隐痛。
当她再次直起身,双手轻搭在他的膝盖上,两人的目光交汇,平等而深切。
她以一种近乎娇羞的姿态,轻声询问:“沈大人,伤口还疼吗?”
沈慕尘轻轻吸了一口气,疼痛自然是早已不在,那不过是过往战争留下的痕迹罢了。
可是,在心的某个角落,一种情感正亟需一个释放的出口。
红烛摇曳,光影斑驳,他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耳垂,予浅浅的头顺势靠在他的手心。
青丝如云般散落在他的臂弯之中,她笑中带涩,“沈大人,真的该走了。”
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实则万般不愿。他若感不适,她又何尝不是情绪翻滚,心绪难平?
察觉到他的沉默,予浅浅的心底涌起几分淡淡的惆怅,却又感觉心中一片空茫,犹如那里本应盈满的情绪,此刻却不知所踪。
她轻轻地摇晃着他的手臂,那动作里带着三分撒娇七分期待,第三次催促道:“沈大人,我们,走吗?”
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却带着坚定。
沈慕尘的手缓缓自腰间滑过,最终轻轻落在她的背上,那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犹如一股暖流瞬间涌入心田。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如同被掷入宁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澜,回响在胸腔之内,久久不息。
沈慕尘嘴角勾出一抹浅笑,那笑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浅浅,过几日我需得前往江州一趟。”
“江州?”
二字出口,予浅浅不由蹙起了眉头,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失落与不舍,“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为何事呢?”
面对她的追问,沈慕尘并未立即作答,而是以一种温柔至极的眼神凝视着她,犹如要用目光勾出她每一寸轮廓,将她的容颜深深镌刻在心底。
感受到那份深情,予浅浅不由自主地紧紧拥住了他,语气中充满了恳求,“你非去不可吗?何时才能归来?可不可以,不去呢?”
曾经的她,若见到自己这般小女子情态,定会自嘲一番。
何时开始,她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了?一念及此,鼻尖不禁微微泛酸,她忽然觉得自己在这情感的泥沼中陷得太深,太过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