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所有的自尊和矜持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在爱情面前,她愿意放下一切,即便是世人眼中的“不要脸”,只要能触及到他心里哪怕一点点的柔软。
她纤细的手指如藤蔓般紧紧缠绕在他的腰间,即便被他轻轻拉开一次又一次,那股子坚韧与不舍却犹如愈发顽强。
那些潜藏在心底,难以启齿的秘密与情感,在这一刻,如同破茧而出的蝶,不顾一切地向他展露无遗。
她的眼神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坚决,即便是羞涩与恐惧也无法阻止她此刻的坦诚。
自幼,她娘亲便以一种近乎残酷的现实告诫她,女子对情爱之事应保持矜持,不可轻易泄露心迹,因为一旦男人轻易得到,便是厌倦的开端。
这个世界的法则似乎对女性总是更加严苛,她对此疑惑不解,为何两颗心的靠近竟要背负如此沉重的枷锁?
予浅浅终于从那份执着的拥抱中挣脱开来,转而主动依偎进他的怀抱。
强忍着眼角即将决堤的泪水,声音微颤,“沈慕尘,你心里…还留有我的位置吗?难道,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对我视而不见了吗?”
她的眼神里既有恳求,也有不甘。
沈慕尘的声音低沉,犹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你先放手,我有急事需要处理。”
他的话语简单直接,却如同冬日寒风,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抖。
周围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来,满是诧异与不解,彼此交换着微妙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份突如其来的戏剧性变化,让他们不敢轻易涉足。
可是,面对沈慕尘的冷漠,予浅浅心中的防线彻底崩溃。
她用手捂住眼睛,泪水却顺着指缝无声地滑落,言语中满是绝望与愤怒,“我在这里等了你整整六个时辰,冻得浑身发抖。你却在里面与他们谈笑风生,难道你真的打算回京城了?离开这里,然后永远不再回来?”
每一个字都似是从她肺腑之中撕裂而出,伴随着窗外的雨声,显得格外凄凉。
雨,像是天空的眼泪,无情地打在她的脸上,她无力地摇摇头,转身踉跄地冲入雨幕,犹如想用这冰冷的雨水洗刷掉所有的痛苦与不甘。
沈慕尘在片刻的沉默之后,猛然间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即将消失在雨中的她,一股力量将她拉回,带进了身后的厢房。
雨水使得脚下的路变得湿滑难行,她的脚步显得有些踉跄,请求他能稍微放慢脚步,但他却似乎毫不在意,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几乎是被拖进了屋内。
随着“砰”的一声响,门被狠狠关上,也似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沈慕尘的声音冷得就像屋外连绵不断的雨,不带几分温度,“既然你不愿意轻易放弃,那我们就把一切摊开来说个明白。”
他褪去了沾湿的外衣,随意丢弃在地上,眼神在衣柜里匆匆扫过,却发现没有一件衣物能符合此刻的心情,眉头不由得紧蹙。
最终,他选择直接走向床边,背影孤寂而坚定。
予浅浅轻轻坐在床边,身体不自觉地向后挪动了一些距离,木质床沿的微凉似乎在提醒着她,空气中的紧张与不安。
她心中明白,自己的确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明明知晓他在处理紧要事务,却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急于此刻的相会。
沈慕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房内的静谧,“你哪里错了?”
这句话犹如带着威严,让人心生敬畏。
予浅浅心知肚明他所指为何,只是望着他此刻的模样,心头不由生出几分惧意。
他的中衣松垮地搭在瘦削的肩膀上,那裸露在外的锁骨,如同雕塑般清晰,透出一种不易接近的脆弱。
而那隐现于胸前的疤痕,如白雪覆壁上的一道裂痕,直直地延伸至心口,讲述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更添了几分令人心疼的韵味。
那本该洁净无瑕的中衣被染上了斑驳的血迹,让沈慕尘的眉头不经意间锁得更紧,眼中闪过几分烦躁。
他缓缓走向予浅浅,屈膝蹲下,修长的手指轻巧地触碰她的鞋袜边缘,犹如有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力量。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予浅浅心中一阵慌乱,急忙想抽回自己的脚,“你这是做什么?”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