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予浅浅的脚步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踏得那么缓慢,犹如脚下的路有着千斤之重。
沈慕尘则时走时停,既不刻意加快脚步,也未曾回头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她能跟上自己的节奏。这样的默契中,却又透着一股紧张与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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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来到了院子深处一间幽静厢房的门外,沈慕尘这才停下脚步,他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搭在雕花的廊边栏杆上,薄唇紧抿,目光深邃而难以捉摸,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峻,“毒药呢?”
予浅浅抬眼望向那只伸出的手,手指关节分明,透露着一种力量感,她的心顿时像被巨石压住,沉入了冰冷的湖底。
尽管内心挣扎,但她还是忍不住做着最后的抵抗,“你说的毒药是什么?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慕尘闻言,身形缓缓逼近,不费吹灰之力便拉过了予浅浅纤细的手腕,力度之大让她不由自主地蹙眉,感受到了几分痛楚。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话语中满是讥讽与不屑,“予浅浅,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单纯,并非愚蠢。但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就凭你这样,还想独自去挑战荣傲天?你可知道,一旦被那个老狐狸发现你的意图,你的下场将会是如何惨烈?”
沈慕尘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冰刃,一字一句都切割着予浅浅脆弱的心理防线。
予浅浅鼻头一酸,内心情绪翻滚,明明知晓这世间的残酷与无奈,却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泛起几分丝委屈。
她清楚得很,沈慕尘,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似乎总是能插手任何事情,哪怕这根本不该是他管的范畴。
她缓缓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瞬间包裹全身,如同被逼至绝境的猎物,再无退避的余地。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声音虽微颤却带着坚定,对沈慕尘说道:“沈大人,请你放尊重点,再这样无礼,我……我只好叫人了。”
言罢,眼神中闪过几分怯意,毕竟,在这权贵面前,反抗如同以卵击石,她心里是不敢真的那样做的。
可是,沈慕尘对此犹如视若无睹,他的眼神里闪过莫名的执着,手轻轻探向她的袖口。
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问道:“东西藏哪儿了?”
他的动作轻柔却坚定,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威严。
一番搜寻未果,沈慕尘示意她转过身,自己则贴近了她,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颈侧。
一只手沿着她曼妙的身形曲线缓缓上移,似乎是在享受这一刻的亲密与控制感。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腰间停留,狠狠地掐了一下,似是惩罚,又似是挑逗。
予浅浅紧贴着墙壁,一只手无力地抵住墙面,晶莹的泪珠在眼角凝聚,终是滑落脸庞。
“你这是何苦呢?我都说了那里疼,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哀求,几分不解。
她心中暗自懊悔,为了不让那藏着救命毒药的瓷瓶暴露,她曾思量再三,最终决定将它藏于衣襟前胸的一处隐蔽小袋内。
那里的衣物本就厚实隆起,足以掩饰一切不寻常,怎料到沈慕尘竟会如此细致入微地搜查。
她开始担心,如果沈慕尘继续这般下去,瓷瓶的秘密迟早会被揭开,届时自己不仅颜面尽失,更可能遭受不可预知的后果。
予浅浅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
而沈慕尘在听到她略带哭腔的申诉后,动作骤然一顿,他注意到她眼角的红晕,心中猛然一阵抽痛。
先前因某些误会而累积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怜惜与悔恨。
不假思索地,他将予浅浅拥入怀中,脸颊紧紧贴着她的颈侧,声音温柔得能化开冬日寒冰,“浅浅,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再查了。”
那声“浅浅”温柔缠绵,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那一刻,予浅浅几乎要相信,沈慕尘的心中确有她的位置。
但当他的手不经意间滑过她柔软的肌肤,最终在某个微妙的停留后,缓缓抽出了那个白瓷瓶时,所有的幻想瞬间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