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半哄半逼的话语之下,予浅浅的脸颊逐渐染上了红晕,终是妥协,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沈慕尘……墨哥哥,好哥哥,你先、先放开妹妹……”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央求。
沈慕尘故意拉长了尾音,似是不解地问,“嗯?为什么要我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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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浅浅踮起脚尖,佯装痛苦地解释,“哥哥你抱得太紧了,妹妹的腰,哎哟,真是疼得不行了……”
实际上,是因他紧抱而使得胸口感到压迫,几乎难以呼吸。但这等私密的话,怎能轻易说出口?
沈慕尘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那微微颤动的胸前,眼神中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似乎有所触动。
感受到束缚渐渐放松,予浅浅连忙推开沈慕尘,但少女的娇憨并未因此消散,她还不忘挥舞起粉嫩的小拳头,朝着他的胸膛轻捶了一下,想借此小小的抱复。
谁料,沈慕尘的胸膛坚如磐石,这一击对于予浅浅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疼痛瞬间让她的眼眶泛起了泪花,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沈慕尘嘴角挂着几分温柔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询问道:“浅浅妹妹,可是有什么不适,让哥哥瞧瞧,若是眼中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哥哥这就帮你吹吹,可好?”
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温润而又带着关怀。
予浅浅的脸颊微微泛红,眸中闪过倔强之色,轻啐了一口,似乎在责怪沈慕尘的过分亲近,却又带着几分羞涩。
“不用你管!”
言罢,她一把抓起那只羽毛丰满的母鸡,脚步匆匆地奔向光线略显昏黄的小厨房内。
厨房里,锅碗瓢盆随意摆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炊烟味。
予浅浅从那个略显斑驳的旧柜子里取出一把磨得锋利的菜刀,紧紧握住母鸡的翅膀,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犹如穿越了眼前的生灵,直视着沈慕尘,眼中的情绪复杂而深邃。
她紧咬下唇,狠心之下正欲一刀下去,完成这血腥的仪式,为的却不过是一份家常的菜肴。
就在这时,沈慕尘缓步上前,伸手轻轻接过她手中的刀,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
“我来吧。”
他的话语简洁却充满力量,犹如任何难题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面对沈慕尘的坚持,予浅浅虽知他性喜洁净,却也只能退至一旁。
心中暗自嘀咕,好奇这位总是衣袂飘飘、不染尘埃的男子,如何能亲手处理这样的活计。
正当气氛略显尴尬之时,屋外传来了予大柱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姐,我看厨房的灯光亮着,是你回来了吧!”
予浅浅迅速反应,用眼神暗示沈慕尘躲避,同时故作轻松地回应,“嗯,是我。我正在炖鸡汤呢,你先别进来,等好了,我自然会端给你和玄哥哥品尝。”
予大柱的身影在窗户上投下了模糊的轮廓,他似乎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那可不行,我得赶紧去找苟皮大哥,他们家的屋顶漏了,我得帮着修补,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闻言,予浅浅的眼中闪过一抹遗憾,但随即爽朗一笑,“好吧,那你快去忙你的,记得小心些,我会为你留下最好的底汤和最嫩的腿肉。”
随着门外一阵轻微的响动,少年予大柱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简陋的小院。
予浅浅回转身,只见沈慕尘手法娴熟而温柔,那原本还挣扎的母鸡已悄然失去了生命迹象,静静地躺在那儿。
而沈慕尘,这位看似不沾烟火的男子,此刻正从容地用井水反复冲洗着手,那认真的模样犹如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予浅浅默默蹲下身,将不再动弹的母鸡轻轻放入冒着热气的热水中,准备仔细地拔除每一根杂毛。
她的动作虽然生疏,但每一下都充满了对家人无尽的爱与责任,那一刻,整个厨房犹如被一种温暖而坚定的力量所充盈。
沈慕尘态度坚决,嘴角勾出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暖阳,温柔地说道:“你就安心坐着吧,告诉我该怎样烹制这鸡汤,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予浅浅闻言,秀眉微蹙,轻轻摇头,心中暗自思量:这怎么可能?他分明是个厨房的门外汉,从没见他动过锅铲呢!
眼前的母鸡肥胖而健壮,在这片土地上称得上是个小宝物,既能下蛋滋养家人,又能勤勉啄食害虫。
拿到县城里去,少说也能换得四十文钱。
万一在沈慕尘那不甚熟练的手中糟蹋了,这损失可就不止是银钱那么简单了,简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