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听,犹如找到了希望,连声道:“那好,今年我家的粮食就全献给您了!等我和丈夫回家,马上把粮食给您送来!”
这一番话,让一旁的予大全怒火中烧,他暴跳如雷,咆哮道:“你好大的胆子!”
这时,王辣子冲出人群,将妻子护在身后,愤慨之下,朝着予大全啐了一口,“呸!岂止是我们敢!你问问,这村子里哪家哪户没受过我们的接济?只要我一声招呼,他们谁不是二话不说,把自家的粮食往外搬!”
这份义正话语,不仅为自己的家庭争取了生机,更是激起了在场乡亲们的共鸣。
王腊子,一个面容憨直、性格纯朴的汉子,平日里总是显得有些畏首畏尾,尤其在面对自己那以贤惠善良着称的妻子时,更是敬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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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村里人都夸赞她乐善好施,常在邻里间行善举,赢得了一片赞誉。
可是,此刻的情景,即便是向来温和守礼的村民们,也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与不平。
几个先前勇敢站出来,意图解救王腊子的好汉,虽然在与予大全那群凶神恶煞的手下争斗中受了伤,鼻青脸肿,但他们的眸光依然坚毅。
他们互相对望,眼神中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与决心,其中一人朗声道:“嫂子别担心,我们的粮食,同样愿意交给公正无私的沈大人!”
这句话如同星星之火,瞬间在这片人心的草原上燎原,燃起了反抗的烈焰。
人群中,有几个长久以来深受予大全欺压之苦的村民,听到这话,眼中闪过几分决绝,毅然举起颤抖的手,坚定地说,“我也献出我的粮食!”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犹如是重锤落在每个人的心上,激起了更多共鸣。
此时,一个身材矮小,眼珠灵活转动的村妇,趁着人群的混乱,猛然间将手中的破瓷碗朝着予大全那不可一世的面庞掷去。
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她高声应和,“予大全这些年仗势欺人,额外征收了我们多少血汗换来的粮食!我看今年,还有谁敢傻到把救命的粮食送给予大全,而不是交给为咱们做主的沈大人!”
她的声音虽尖锐,却字字铿锵有力,引得周围一片赞同的低语。
“对,我的粮食也要交给沈大人……”
而予大全,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小霸主,此刻竟如遭雷击,呆滞地坐在泥泞的地面上,满眼的难以置信。
不过一个时辰,那些曾在他面前卑微如尘埃的村民们,竟纷纷挺直了腰板,齐心协力地想要将他推翻。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耻辱感如潮水般淹没着他,他的脸颊火辣辣的,分不清是因为内心的怒火,还是因为那粘稠热乎的米粥残留在脸上,混合着复杂的情绪,让他几乎窒息。
与此同时,一直被绳索束缚,动弹不得的荣莲,在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中,惊恐地尖叫起来,“粥……粥溅到我脸上了,疼啊,烫死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而无助。
予大全的耳朵嗡嗡作响,怒意如狂风骤雨般袭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荣莲的唇边,失控地咆哮着,“都是你!还有你的弟弟,如果不是你们今天来找茬,事情何至于此!如今闹得一团糟,全都怪你们!”
这一巴掌,不仅是打在了荣莲身上,更像是打在了他自己那即将崩溃的自尊上。
荣莲的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与狂乱,她的头犹如被酒精浸透,摇摇晃晃。
眼神迷离间,话语间带着无尽的挑衅,“哈哈哈,予大全,你竟敢对我动手!还记得吗,在那柔软的床榻之上,你是如何温言软语的?现在,我要将这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的宝贝女儿香云,告诉她,她尊敬的父亲与我是怎样的关系密切!”
予大全的汗水如断线的珍珠,沿着脊背滑落,浸湿了衣衫,手指因愤怒而颤抖。
直直地指向荣莲,每一个字都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愚蠢而又不知检点的女人!疯妇!你的理智已经被欲望吞噬了吗?!”
可是,荣莲面对予大全的怒火,非但不惧,反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她的身体借着醉意的掩饰,猛地向前一扑,将自己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向予大全,唇瓣几乎要贴合在他的嘴上,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的挑衅与抱复。
在一旁的予浅浅,目睹这一幕,惊讶得犹如灵魂出窍,只见荣莲如同一只小鸡啄米般,不断试图亲吻予大全,那画面荒诞而又令人难以置信。
而荣傲天,则被谭影牢牢拉住,急得双脚跺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姐姐的形象碎了一地,那扭曲挣扎的身影,在这本应平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眼与不协调。
就在这个时候,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荣莲那双未被束缚的手,缓缓向下,似乎有着不可言喻的目的,正悄悄探向予大全的裤腰带!
周围的看客见状,纷纷发出低沉的“唔”声,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不愿直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心中充满了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