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醉芙脑袋砰一声被撞响,“大饮关是东陵对南椤海境的第一道边防......”
也是当年萧国公手下十万精兵驻扎的地方......
萧睿多年以来一直对皇甫容衡忠心耿耿,皇甫容衡不会如此轻易就下这道旨意,除非柳相那边拿出的证据说服力十足。
醉芙瞳孔一缩,难不成柳相那边早就盯上了萧睿!
“你别急!”醉芙见宣飞尘焦躁的情绪隐隐有些失控,说道:“在倚绿轩等我!”
“魏苏!”醉芙大叫了一声。
魏苏正在倚绿轩后头的花园里种药草,听到醉芙的喊声,急忙跑了过来,“姐姐找我?”
“你和长生两人在倚绿轩看住飞尘!”醉芙脸色极其严肃,“我和你姐夫回侯府一趟!”
“哦哦哦,好!”魏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应下了。
“阿炘,我们走!”
醉芙拉着百里靖炘,两人往外走去。
未时,谢长瀚刚从军营回到忠勇侯府,在门口碰到醉芙和百里靖炘两人。
“咦,你们俩不是在怀凤城吗?”
“舅舅,先进去再说!”
“哦哦......”
三人进了松雪斋里,百里靖炘顺手布下一道结界隔音。
醉芙急忙问道:“舅舅,萧国公府是怎么回事!”
谢长瀚一顿,“你也收到消息了啊......原本舅舅打算送信去怀凤城告知你一声的......”
醉芙急得火烧火燎,问道:“果真是大饮关的军事布阵图?”
“不仅如此,还有一批与烈王乌仲十几年来往的书信、八十件南境名家的书画、以及出自南境最大的钱庄——天成亨的三百万两银票.......”看书溂
醉芙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谢长瀚。
天啊!这些证据不可能是一时之间布下的,难不成萧睿真的背叛了东陵?
“舅舅,你也认为萧睿......”
谢长瀚摇摇头,道:“萧国公府从来只忠于皇位。按理说,满朝大臣中,萧国公是最不可能叛国的,可证据确凿,我也无法为萧睿开脱。”
旁听了许久的百里靖炘淡淡地问了一句,“萧睿为人如何?”
谢长瀚应道:“当年我驻守东海,他驻守大饮关,我与他并不相熟。回京后我们虽为同僚,但相交不深,朝中多次纷争也不见他参与,他虽然是陛下的人,但还是比较中立的。”
百里靖炘“哦”了一声,又问道:“萧国公府家底如何?”
谢长瀚不解这问题,但还是说道:“萧国公府家底虽比不上八大皇商和柳氏几个世家,但在东陵也是排的上名号的。”
“萧睿生活作风如何,可有好赌之习?”
“他不沾赌,平日里也比较清廉。”
“他后宅如何?”
“萧睿是他家这代的痴情种,后宅清静,只娶了他夫人一人。”
“他夫人的身份是?”
“是颐新大长公主的嫡亲孙女,与他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他对萧衾的态度如何?”
“宠溺得很啊......”
问完所有的问题,百里靖炘朝着醉芙挑挑眉,缓缓道来:“萧睿家底厚实、外家显赫、不求权、不贪色、不嗜赌,手握重兵却不争不抢,这样的人只忠于皇位......”
“芙儿,你说若是你要攻破他,得从哪里下手?”
百里靖炘这几句话,如同一只大手拨开云雾。
醉芙反应过来,神色大惊,“他的软肋,独生女萧衾......”
“对极......”百里靖炘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醉芙脑子飞快运转,问道:“舅舅你方才说萧睿与烈王乌仲的书信是何时开始来往的?”
“大概是十年前吧......”
“十年前......”醉芙沉吟道:“如果柳相为夺走萧国公府的兵权而提前十年布置,那么为何要在这时突然发作......”
是什么东西触发了此事?
百里靖炘又点拨了醉芙一句,“储君之位。”
醉芙瞳孔一缩,“对!”
醉芙梳理了一下思绪,皇甫骞要对他老子下手了,虽然在前朝后宫皇甫骞的势力不少,但唯独少了兵权......
女子皱眉道:“该不会皇甫骞动了什么歪脑筋,要从萧衾身上下手夺兵权,可萧国公不从吧......”
谢长瀚眉头微皱,“你这个说法也不是不可能......”
“舅舅,你可有办法让我进去天牢?”
谢长瀚思索了一下,“不行,李晟那边被盯上了,我没办法联系他......”
醉芙拉了拉百里靖炘袖子,正色道:“阿炘......”
百里靖炘弹了一下她额头,笑道:“想不到夫人终于会开口求我了......”
自己盼这一天可是盼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