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奴才曾听闻苏秦游说秦王不成,便顺应变化,改用合纵连横,最终也取得了成功。而且皇上何等睿智,怎么会不懂“日中则移,月满则亏”的道理?奴才愚笨,希望可以稍加宽慰皇上。”
“你叫什么名字?”皇上一直盯着眼下的人,面无表情,但却好像有万千情绪。
“奴才名王仓。”
皇上沉思了一下,姓王?“朕赐你一名,就叫修阳。既然他身子不爽,暂时由你侍候吧。”
李言笑心下大喜,连连谢恩:“修阳多谢皇上!只是师傅对我有恩,请皇上允许奴才全权照料师傅,直至病伤痊愈。”
皇上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大手一挥,应允了她的请求,也正合她意。
此时王勉进来报:“启禀皇上,高贵妃差人来请您想去翊坤宫共进午膳。”
皇上不耐烦地说了句:“知道了。”将茶杯随意一扔。
翊坤宫里,高贵妃得知皇上到来,立马让小厨房准备了不尽的珍馐美味,还不停地吩咐侍女将皇上爱吃的菜都放到他跟前,一旁的珲春也一脸的姨母笑,一直搀扶着她:“娘娘,你怀着身子,还事事亲力亲为,真是对皇上一片真心,要是生下了皇子,皇上肯定高兴。”
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中,她也十分欣喜,每天都准时准点地喝下皇上送来的安胎药,即使再不适,也会强忍着多进一些吃食,现在月份还不算大,她如此精心,就是为了生下这个她期盼了已久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好,都是皇上与我的孩子,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一脸嗔怒,却并不是去责怪她,而是宫里人多眼杂,高家已经树大招风,她在后宫里算是头一号被人盯着,纵使平常骄横跋扈,那也都只是嘴上说说,面子功夫还得做下去。
珲春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意识到自己失言,便闭上嘴,去厨房准备羹汤了。没一会儿,皇上轿辇已到门外。
“皇上驾到!”
勤政殿内,皇上正在批改折子,只不过脸色却是愈加阴沉。怎么近些日子各地灾情频发,明明开了春,还有这么多事,还有些个令他十分不爽的言论,后宫也是不得安生。这一切令他心力交瘁,适逢此时,门外的李言笑装扮成太监的样子已经等候已久,由着王勉的提点和庇护,今日就是她进到皇上身边的日子。
王勉守在外头也知一二,也深感担忧。看着身边的李言笑,也更显厌恶,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看了看里面的皇上,冰冷地对李言笑说:“御前伺候,仔细着点,要不谁也保不住你!”
李言笑却恭敬地回道:“能不能侍候好皇上是在下的本事,公公肯不肯打点帮忙便是公公的心意。”对着王勉投去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可在他看来,这副欠欠的表情让王勉内心更加不满,居然攀附皇子,将他作为踏板,反正这些日子李言笑要在他手下做事,帮不帮她是一回事,还要看她自己有没有悟性。
于是敛了敛神色:“但愿如此。皇上批改折子已久,想必口干舌燥,你进去送参茶吧。”
李言笑在外面侍候,对里面的事情也略知一二,此时若是一个送不对,便会惹来杀身之祸,这个王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外表的威逼利诱终究不会使人真正信服,还是在憋着劲的害你,看来得让赵晏抓紧时间了。但是此刻她还得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若不去,想必王勉更会认为她不成气候,从而不在上心;若是去了,她还真没想好如何面对这个封建时代的皇帝,该来的总会来,既然敢来,她就不会退缩。
眼神坚定,稳稳地端着王勉准备的参茶进了勤政殿。王勉则在一旁看着这个一脸胸有成竹的小儿,竟看不出一点畏惧之色。往常就是他,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进去也得酝酿一番,伴君如伴虎,终究得不到安生。也罢,是生是死,且看她今日。
李言笑身着一身不起眼的太监服,在此之前她已经易容改面,对身躯也加以约束,此刻她俨然就是一副太监模样,端着参茶进入,此时一个折子刚刚被扔了出来,滚在了她的脚下,她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明明不远的路,却是走了很久。
“皇上消消气,奴才准备了参茶,请您多少喝一些吧。”李言笑跪在地上,低着脑袋,不直接面对皇上。
皇上没抬头,眼神始终盯着书案,却是第一时间听出来,这不是王勉的声音。“端上来吧,今日怎么换人了?”
她连忙起身,三步上前,麻利地开始倒茶,布置点心。嘴也是立马回答:“回皇上,王公公是奴才的师傅,今日他突感不适,特遣奴才来为皇上送茶,也是想成全奴才对皇上的敬仰之情。奴才在御前侍奉已久,却始终不见天子龙颜。”
皇上闻听此话颇感意外,竟会有一个太监说敬仰他,一直想见他?成日里来来回回那么多人,莫不如此,无一人替他分忧,看到这样的天子,也是十分失望吧。他悠闲地抿了抿茶,漫不经心开口:“是吗?可是朕觉得并没有你所说的那般夸张,你又是为什么想见朕?”
“皇上天子龙威,自然让人佩服。天下臣民,无不想一睹龙颜,皇上成日为国事烦忧,废寝忘食,所以奴才所言不为夸张。”李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尽显对他的钦佩,同时也完美地自圆其说。
皇上听了果然展了展眉,嘴边也有了丝丝笑意。但是却又问了她一个问题:“可是尽管夙兴夜寐,也难敌天灾人祸,你看看这些折子,无一不是在跟朕诉苦,各地拖欠朝廷赋税,眼下国力竟如此孱弱,你以为如何?”
李言笑心里咯噔了一下,啊?怎么会问她这些东西?皇上竟也会问一个太监?该如何回答呢,如若实话实说,这几年北阳朝政的确腐败,加上灾情频发,还有他这个皇帝的不作为,现在这个局面已然不错了,肯定不可以;如若继续称赞,又会适得其反,只能——史论结合。
“回皇上,奴才曾听闻苏秦游说秦王不成,便顺应变化,改用合纵连横,最终也取得了成功。而且皇上何等睿智,怎么会不懂“日中则移,月满则亏”的道理?奴才愚笨,希望可以稍加宽慰皇上。”
“你叫什么名字?”皇上一直盯着眼下的人,面无表情,但却好像有万千情绪。
“奴才名王仓。”
皇上沉思了一下,姓王?“朕赐你一名,就叫修阳。既然他身子不爽,暂时由你侍候吧。”
李言笑心下大喜,连连谢恩:“修阳多谢皇上!只是师傅对我有恩,请皇上允许奴才全权照料师傅,直至病伤痊愈。”
皇上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大手一挥,应允了她的请求,也正合她意。
此时王勉进来报:“启禀皇上,高贵妃差人来请您想去翊坤宫共进午膳。”
皇上不耐烦地说了句:“知道了。”将茶杯随意一扔。
翊坤宫里,高贵妃得知皇上到来,立马让小厨房准备了不尽的珍馐美味,还不停地吩咐侍女将皇上爱吃的菜都放到他跟前,一旁的珲春也一脸的姨母笑,一直搀扶着她:“娘娘,你怀着身子,还事事亲力亲为,真是对皇上一片真心,要是生下了皇子,皇上肯定高兴。”
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中,她也十分欣喜,每天都准时准点地喝下皇上送来的安胎药,即使再不适,也会强忍着多进一些吃食,现在月份还不算大,她如此精心,就是为了生下这个她期盼了已久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好,都是皇上与我的孩子,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一脸嗔怒,却并不是去责怪她,而是宫里人多眼杂,高家已经树大招风,她在后宫里算是头一号被人盯着,纵使平常骄横跋扈,那也都只是嘴上说说,面子功夫还得做下去。
珲春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意识到自己失言,便闭上嘴,去厨房准备羹汤了。没一会儿,皇上轿辇已到门外。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