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笑看了看周围,窗户都关的好好的,明明就是借口,还不是因为紧张她吗?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这份情谊是对她,还是李言笑,谁也说不清楚。她也不想顶着别人的身份去替她作出选择,对谁也不公平。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她昏迷这几天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她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这些先日后再议吧,她心里还是关心医治进度,不知道按照她的法子情况有没有改善?她拖着沉重的身体,想从床上挣扎起来,却发现怎么软弱无力,那日的伤口并不严重,在昏迷前夕,她就先一步用清水冲洗,还用力挤出了周围的血,当时还有防护措施,做完这些她才敢晕。感染几乎不可能,那这副身体怎么回事?难道是还有别的药物在她体内?
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死不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问赵晏:“现在西阳百姓如何?用了那些方法吗,管用吗?”眼里冒出的火星好像要把一切吞噬,期盼与雀跃,担忧与内疚就在他的回答,现在此刻呼吸都要静止,李言笑想知道,但是又不敢知道。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也猜到了最坏的打算,垂下头,发丝如瀑,掩盖住了一切的情绪。
“对不起——”
“好多了——”
两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她为什么要道歉?原来这些杯水车薪的方法是有用的,太好了,李言笑一下由失落转变为欣喜若狂,身体也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直接蹦了下来,与赵晏相拥而泣。这一路走来他们都十分不易,充满了坎坷荆棘,熬过了无数个崎岖,解决了不知道多少个问题。赵晏继续说道:“城中百姓症状较轻的,按照你的方法基本上得到控制;症状严重的,情况也有所好转,他们现在都十分感激你,每天都有人想来看你,尤其柳姨,她和安民院的人为你不停地祈福诵经,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李言笑听着赵晏缓缓道来最近的情景,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直到控制不住,颤抖的肩膀,短促的呼吸,赵晏就一直这样任由她抱着,宣泄着情绪,那只本想安抚她的大手,停在了半空,最终垂了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呢?”
“别抛下我,别......母亲,我会做得更好,对不起......安民院的百姓那边药不能停......还有辅以针灸......唯有接种疫苗才能保住其他人......”李言笑已经在床榻之上昏睡了两天了,最近不时说出这些断断续续的呓语,赵寅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听着她的梦话,还不时地回应她,否则她就抓住她的手不松开,不让他走。紧紧地抓住他,好像溺水之人的自救,那种无助无奈求诉无门的感觉他第一次看到,只是无论如何她好像都没办法走出梦魇,赵晏只能轻轻拂过她眼边的泪,还得将鬼医准备的药一勺勺地送入她的口中。
晚上的月色很美,不知可以与谁共赏。房内的烛火将人影照的昏黄无比,狭小的空间里更使情意无处安放。其实赵晏心里应该是无比开心的,因为他好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也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他又是十分纠结的,因为这些东西好像都有些超出他的认知,也绝对不是现在有的东西,这不得不令他再次对她有所怀疑。
他印象里的李言笑是一个不拘小节,性格外放的女子,她与谁都可以相处的很好,而且据他所知,清明阁的那位老板很是疼爱这个女儿,又怎么会说出抛下她的这种话呢?从那日落水之后,她就有些不对劲;那次宫宴,他第一次提出怀疑她的时候,她表现得不露痕迹,可到底起了疑心,他命越泽去查,但是查到的消息并没有什么价值;可是现在他无法再淡定了,他有些后悔,不该将她牵扯进来,不该把心思动到她的身上,不该利用她。这次西阳之行他当然也不是脑子一热就主动请缨,而是从赵书颖那里知道了她的智慧与谋略,更看到了她的勇气与胆量,这使他有了信心,既然皇上肯定舍不得让赵蓥去,那何不顺水推舟?他也在赌,以他的全部和她的心。
赢了,他是大功一件;输了,他就是名留青史,这样死了,也好过死在皇上的刀下,也能使他的心里得到救赎,结束这痛苦的一生。皇家子弟,连死都不能由自己。他来这里前已经和越泽交代了所有的事情,连最坏的结果都考虑在内,他已无后顾之忧。
到了这里,他一直希望可以真真正正为百姓,为这天下之民做哪怕一点点的贡献,也是不枉此行。可是没想到,这个姑娘把所有人的安危与感受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平时连最轴的书颖都被她折服,十分听从她的意见,他是真的佩服她,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嘱咐好他戴好护具,带好药箱再出发,明明戴好了,她还不放心的检查好几遍,又不断地啰嗦着注意事项,他们俨然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他也开始贪恋这种感觉,即使狂风暴雨,但是我在一隅,足矣。一切都在往好处行驶时,她却倒下了,还是被她医治的病人所伤,虽然鬼医说并无大碍,但是难保不会染上天花,真的到了这种时候,他们该怎么办呢?
他一直衣不解带地守着她,不论身边的人来劝多少次,他都是一句话:“神女是为了北阳的子民,我自然该守在这,你们继续救治病人,像她在的那样。”
要是真的......他也无悔。
“怎么了?殿下怎么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李言笑本来神志不清,突然大脑里好像传出什么指令式的东西,然后脑袋就一阵疼痛,使她皱起了眉头,眼睛也打开了一条小缝,画面里她就看到了赵晏在那里不知道悲伤什么,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流泪了?这是干什么,难不成他发现她了,要杀了她灭口?她本想继续闭眼,但是好巧不巧在那一刻与他对视了一眼......没办法只能醒来了。但愿他可以放她一马。
“哪有,你看错了,是风吹的,你是不是早就醒了,在这装昏迷?”赵晏也不确定刚才那一眼是不是看错了,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她醒来了,当她真的醒来那一刻,他还有些不敢相信,都忘了做表情管理,说话也是口不择言。
李言笑看了看周围,窗户都关的好好的,明明就是借口,还不是因为紧张她吗?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这份情谊是对她,还是李言笑,谁也说不清楚。她也不想顶着别人的身份去替她作出选择,对谁也不公平。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她昏迷这几天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她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这些先日后再议吧,她心里还是关心医治进度,不知道按照她的法子情况有没有改善?她拖着沉重的身体,想从床上挣扎起来,却发现怎么软弱无力,那日的伤口并不严重,在昏迷前夕,她就先一步用清水冲洗,还用力挤出了周围的血,当时还有防护措施,做完这些她才敢晕。感染几乎不可能,那这副身体怎么回事?难道是还有别的药物在她体内?
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死不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问赵晏:“现在西阳百姓如何?用了那些方法吗,管用吗?”眼里冒出的火星好像要把一切吞噬,期盼与雀跃,担忧与内疚就在他的回答,现在此刻呼吸都要静止,李言笑想知道,但是又不敢知道。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也猜到了最坏的打算,垂下头,发丝如瀑,掩盖住了一切的情绪。
“对不起——”
“好多了——”
两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她为什么要道歉?原来这些杯水车薪的方法是有用的,太好了,李言笑一下由失落转变为欣喜若狂,身体也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直接蹦了下来,与赵晏相拥而泣。这一路走来他们都十分不易,充满了坎坷荆棘,熬过了无数个崎岖,解决了不知道多少个问题。赵晏继续说道:“城中百姓症状较轻的,按照你的方法基本上得到控制;症状严重的,情况也有所好转,他们现在都十分感激你,每天都有人想来看你,尤其柳姨,她和安民院的人为你不停地祈福诵经,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李言笑听着赵晏缓缓道来最近的情景,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直到控制不住,颤抖的肩膀,短促的呼吸,赵晏就一直这样任由她抱着,宣泄着情绪,那只本想安抚她的大手,停在了半空,最终垂了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