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让老族长上座。
“嗯”
老族长嗯了一声,大大方方坐在了主位。
然后示意苏墨也坐下。
丫鬟上了茶水,老族长端着架子轻抿了一口,这才道:“我听我们家孩子说了,你想求娶我们家锦绣,可有请媒人上门?”
苏墨连忙站起来,道:“官媒正在筹备中,我这次来,是让长辈们见一面,提前有个准备。”
老族长点头,看了他一眼,想得还算周到。
这小子看着虽然瘦了点,却中气十足。
嗯保家卫国将军吗,瘦点精神。
老族长又道:“那可有父母之命?”
苏墨道:“父母具已仙逝,小子是家中独一人。”
等亲事定下,等他回了京城,自然还要请皇上下旨赐婚的。
是个孤子?
老族长小眼睛精光内敛,看苏墨的眼光就温和起来。
孤子好啊,孤子可以入赘呀!
“哦,孩子啊,没有兄弟姐妹,就没有人帮衬,一个人太过于单薄了,你看看我们家,人多热闹,孩子,可想过以后落户我们宋家村?
我给你说,我们家丫头可是要招婿的,你要是能入赘,咱们家族大,谁要是欺负你,全族都能为你冲锋陷阵。”
苏墨为难地道:“恐怕不行,我是皇上钦点卫中士郎将,领爵镇国公。怕是不能入赘。”
“扑通”
张棒槌跪了。
“扑通”
老族长慢了半拍,也跪下了。
“国公爷赎罪。”老头颤巍巍。
他咋想的?让国公爷入赘,全族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张棒槌:怪不得禄米两千石。原来真是个国公!
苏墨连忙错身不受这个礼。他上前搀扶老族长,示意张棒槌也起身。
“老族长无须多礼,我今天是晚辈,老族长有话直说无妨。”
小主,
老族长颤巍巍起来,看着苏墨,“说了真的无妨?”
苏墨点头:“无妨。”
老族长心道:无妨我也不敢说了。
绣丫头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人物回家呢?
镇国公……
不对,不对,这事不对。
老族长看着苏墨,眼神不由凌厉起来。
“你说你是镇国公?据我所知,我们苍梧只有一位镇国公,当年五王之乱,民不聊生,镇国公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最后为了救当今皇上,英年早逝。
据说镇国公只有一独子,六岁不知所踪。这是咱们苍梧妇幼皆知的事,你说你是镇国公?可是在骗老夫?”
老夫都出来了,可见老族长这是动了怒了。
苏墨解释道:“我六岁继承国公位,当年就进了隐宗,十六岁方回。所以老族长放心,我不是骗子,镇国公之位也没人敢冒领。”
那一年,他才六岁,父亲虽然战功赫赫,可同时仇家也不少。
父亲仙逝后,短短一个月,他遭遇了十多起暗杀。
母亲不得已,送他入了隐宗。一待就是十年。
十六岁回家,才知道母亲和姐姐都已经不在了。
而苏家军,也成了一盘散沙。
父亲死后,叔父领了中路军,暂代卫将军之职。
后来母亲担心叔父一人独大,遂让姐夫领了西路军,又让她的心腹程远代东路军参将。
所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接手苏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