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夫子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又问:“你又是谁。”
宋二郎还要说话,被宋锦绣打断。
“我是谁很重要吗?你和人说话不讲理只看人身份下菜碟的吗?在你眼中,老百姓有理也被说成无理,身份高贵有权有势就一切都是对的是吗?
作为夫子,不分青红皂白,不变真伪,不讲道理,你就是这么教育学生的?这学院有你这样的老师,真是悲哀。”
鲁夫子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几时被人这么指责过?如今一个弃妇,一个村姑,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
恰在这时,小秋生那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再次响起。
鲁夫子黑着脸道:“真是一群恶民,小小年纪,口无遮拦,这种人进入学院,岂不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对于小弟的谩骂,宋锦绣也很无奈,他拉了拉这孩子,可这孩子仿佛骂红眼了,竟然还拍屁股打垮,跳起来骂。
这就是活脱脱一个小一号的宋老婆子。
宋锦绣扶额,“秋生,骂人不好。”
小秋生不解:“我觉得好,我一骂那老东西,你看他手光抖却是说不出话,气死他。”
鲁夫子气得指着她们,“你,你们,女人,小人,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宋锦绣最讨厌这些所谓的读书人把女人和小人相提并论。
她白了他一眼,“鲁夫子是吧?你竟然把你娘和小人相提并论,你不孝不悌,怎的还有脸当夫子为人师表?”
反正撕破脸了,骂娘就骂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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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威严斯文的鲁夫子也想跳起来打人了。
要不都说装斯文,这斯文,都是装出来的,被人戳中痛脚,他也会装不下去。
在鲁夫子撕下面具发飙前,田杏花一把拉过大女儿,对鲁夫子道:“夫子请慎言,谁家没有老母姐妹,下有黎民百姓,上有达官贵人,无不遵从孝道,夫子拿女人和小人相提并论,的确不妥。”
鲁夫子也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几个同僚喝酒发发牢骚可以,真这么大庭广众说出来,的确不妥。
这会得罪多少贵女贵夫人?
“哼!不可理喻。”鲁夫子自觉说错了话,为了找回颜面,冷声一声,吩咐学子们把宋锦绣母子轰出去。
奈何他的话不管用,学子们只看热闹不上前。
宋锦绣看了众人一眼,这么爱听八卦的吗?
她眼神闪了闪,道:
“众位学子有所不知,这宋二郎原是我们嫡亲堂兄,我们家为了供他读书,我奶要把我卖给人陪葬。我这位堂兄可开心了”
“不会吧?谁家爷奶能这么狠心,逼自己孙女去死?我不信。”
“爷奶是不是狠心我不知道,但这宋二郎我认识,这人小心眼,爱报复,不是啥君子。”
“对对对,这宋二郎确实是个小人,去年郝师兄得罪了他,他暗地里找了好几次郝师兄的麻烦了。”
宋锦绣冷眼看着宋二郎。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被家族除名吗?那咱就把这事闹大了,大到人尽皆知最好,让大家知道,我们是因为什么才不得不断亲的。
宋二郎怒气冲冲,这丫头在学院门口胡说什么?就不怕秋生上不了学?
宋锦绣:这学院有你有鲁夫子,我们嫌恶心,就是不来上了,咋滴?
宋二郎反驳,“快死的老头是你后娘找的,是爷奶决定要卖你的,关我什么事?”
“哎呦,听宋二郎这话,这小丫头的确是被爷奶卖给人陪葬过?”
“这也忒狠心了,这孩子才多大?就这么活生生看着她给人陪葬?真不可思议!”
“啧啧啧,没听他说嘛?后娘,都有后娘了,还有啥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