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自己沉默不认,我们便奈何不了你!我告诉你!只要警方掌握足够的证据,照样可以定你的罪!”
面对黑三软硬不吃的态度,寇扪心中蹿起一股无名的火。
将黑三交给李飞审问后,寇扪出了审讯室。
站在楼顶,点燃手中的香烟,看看一圈一圈飘散开的烟雾,寇扪心中暗暗思索。
事实上,他们目前的确缺少一些直接的证据。而已经采集到的信息还正在化验中。审讯之前,他已经派孟逸和技术组的人员去西城水产市场搜查黑三用来拉货的车了,希望能有所收获。
“原来你在这儿!”
粟问推开顶楼的门,便见到在角落里的寇扪。
一见是粟问,寇扪下意识的想要掐灭手中的烟,却被粟问抬手阻止了。
“你不是闻不了烟味?”寇扪微微疑惑。
“我有这样讲过?”
忽然想起上次在顶楼见粟问时,她自己手中正掐着一支烟,只是没有吸。
寇扪摇头轻笑,是自己想太多了!见粟问靠着栏杆没有要走的迹象,便问道,
“你找我?”
粟问笑笑,不同于标准礼仪式的微笑,虽然还是有些不太自然,但却少了从前的僵硬。“没有头绪?”
“找不到杀人动机。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那你有查过他之前的事情么?”
“查过,他没有案底。”寇扪按灭手中的烟蒂。
“我是说,你查过黑三从前在老家的事情么?”
“嗯?”寇扪疑惑的看着粟问。
粟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密封在证物袋中的名片,递给寇扪,
“我建议你给他老家的派出所打个电话问问。”
寇扪翻看着名片,“哪来的?”
“他家的衣柜里。”
“他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寇扪薄唇微抿。
如果是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对量刑上有一定的影响。
“谁说看心理医生就一定是心理有疾病的?你这是偏见!”粟问罕见的抛了寇扪一个白眼,
“当人精神压力过大时,也可以通过心理疏导来治疗的,这不算什么。”
寇扪耸了耸眉,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一声,“懂了!谢谢你!”
说着,立刻转身下楼打电话核实去了。
粟问指出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原来早年黑三在老家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准备结婚的对象。
之所以说是准备结婚,是因为他所在的乡下大都不领证而同居,等生了孩子才办婚礼。
黑三为了这个老婆,几乎花尽了积蓄,后来终于有了身孕,他便想要准备婚礼。
但办婚礼要钱,所以他将老婆安置在老家后,便去了煤矿上班。打算在孩子生下来之后,办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有了生活目标的黑三干劲十足。
然而黑三工作的是一家黑煤矿,安全措施不合格,发生了矿难。
消息传回了村里,黑三的老婆大受打击!一开始她还在等黑三能活着出来。
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肚子也开始显怀了,都没能等到人。
邻居实在看不过去,便劝着她改嫁。她一个人没办法养活孩子,便收了抚恤金做了引产。
一年后,黑三回来了。
但是那时他老婆已经改嫁了,住的仍是他那间房子。黑三一回来便撞见她与人亲密的情景。
出于愤怒,黑三转身进厨房拿了菜刀将那淫夫砍伤。还是他老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没将人杀死。
村中的人得知事情后便来调解。
调解的结果就是那被砍伤的人不告黑三,条件是他的老婆归那人所有。
再后来,黑三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