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居然在等着雪下快些。
苦苦没有食言,第二日还是那时披雪而来,但还是在触到池咎手掌时自己落地了。
“姑娘身手不错。”连往时在秋国路过很多次练武场的池咎也不得不承认,除了盲目无法准确判断落地时间外,苦苦的身手真的很好。
苦苦笑了笑:“毕竟我是瞎子,琴棋书画还有女工都没法学,只能跟着侍卫哥哥学些招式。对了,你快吃吧,这是我缠着清芽教我的,虽然很多步都是清芽手把手带我做的。”
少女怀里抱着一个食篮,如果不是扣的紧,只怕在翻墙时早掉出来了。
池咎赶紧又让人在屋里把昨天剩的炭燃上,但是却被苦苦拒绝了。
“我待会就走了,你更畏冷吧,这些碳你就留着自己用吧。”苦苦坐在一边,不停搓着手。
打开食盒,里面是还热着的包子,池咎捏下一块,虽不比宫里的佳肴,但是更是温暖。
“为什么你不怕我?”池咎道。“明明不管是在秋国还是夏国,都没人愿意多在我面前停留一会。”
“可能因为我们都一样吧,被遗弃的东西总能找到同类。”苦苦把空了的食盒拿起。“明天我还会来的。我们不让吃御膳房的饭菜,所以院里有个小厨房,就这点好。”
关于苦苦是谁,池咎从不去追问,也不愿多知。
起初苦苦总是等着他吃完,后来苦苦就做的多了些和他一起吃,也不翻墙了。
夏国的冬天终于结束了,苦苦换了春装,在池咎院里跑来跑去。也幸亏池咎自己行动不便,所以院里也没多放什么装饰,不然苦苦走几步就会被绊倒。
与其他皇子王女不同的是,他们因为被遗忘而更自由,没有人在乎他们怎样,因为无论是在权势还是财富上都算不上什么威胁。池咎名义上是秋国质子,碍于秋国的情面夏国虽不至于太苛待,但是对秋国而言,双腿已废的皇子既然踢出去了哪有理由再自找回来?
“池咎,今晚有宴会哦。”苦苦坐在池咎旁的栏杆上。
“想去看?可是我们是不让进去的。”池咎皱眉道。
“才不是呢,我又看不到。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带你去一个秘密的地方看灯火。每年夏国的宴会都会举行灯会大会,以往我也只是陪清芽去看的,今年我可以带你去。”
夏国的春夏都短,所以在这短暂的三个月里,夏国人会尽情把夏天想做的事都做完。
想必宴会是华丽而热闹的,毕竟自有记忆起池咎也只是敢远远看一眼灯火如昼的主殿,后宫嫔妃与皇子王女徐徐入席,一切的一切从始至终与自己毫无关系。
烟火燃起,整个皇宫都被照亮,不过在苦苦眼里也只是一片黑暗。
“池咎,在我们夏国的姻缘神是比翼鸟。”苦苦从一边拿出一个酒壶和两只酒杯。“于是便流传下来这样一个定情习俗‘均酒’,就是男子先将一只酒杯斟满,再把这只酒杯的酒倒一半到另一只里,两人一同喝下,寓意同生共死。池咎,你愿意为我倒一杯均酒么?”
池咎毫不犹豫的接过酒壶,与苦苦同喝下一杯酒。他听到苦苦小声的在说“谢谢”,但再看向她时,又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
很快就入冬了,而苦苦却没有再来。直到七天后,整个皇宫都在盛传着丞相之子将迎娶迎娶渝帝第七女苍术之事。池咎转着轮椅想去一问究竟,开门便看到几个侍卫跟着苦苦。
“池咎,我要走了。其实我叫‘苍术’,不过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