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雪讪笑两声,明明这个男人在附和她的话,为何她却觉得寒意自脚底蹿上来?
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正寻思着,就见薄斯砚漫不经心地拎起茶几上的热水壶,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的笑,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一般,直接将整壶水都倒在她身上。
下一秒,别墅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整栋大楼,就连花园枝丫上的鸟儿都被这声音吓跑了。
薄斯砚淡淡睨她一眼,讥诮地开口:“不过是烫伤了而已,没必要叫这么大声吧?”
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找事,是不是他最近表现的太心慈手软了些?
他薄斯砚能带着博海集团走到如今的位置,靠的不仅仅是经商的头脑,还有那股与生俱来的心狠手辣。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江盈雪感觉浑身火辣辣的,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声音凄惨至极。
“别装了。”薄斯砚蹙了蹙眉,不耐烦地开口,“那水温不过六十度,远远比不上你刚刚打翻的那两杯茶的温度,再叫,把你舌头割了喂狗!”
他淡声警告,语气云淡风轻,可落在江盈雪耳朵里,却是催命的魔咒,她乖乖闭上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魔鬼!他就是个魔鬼!
薄斯砚又坐回小娇妻旁边,见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黑沉的眸中划过一丝懊恼。
他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还是吓到她了吗?
娇娇。
脸色缓和了些,干燥的指腹温柔地厮磨着她的手背。
看向地上的女人时,眼神瞬间冰冷:“要是不想我把你干的那些勾当捅出来,就永远滚出薄家!”
江盈雪颤颤巍巍地点点头,转身往门口的方向爬,背对着身后两人时,眼底满是怨恨和不甘。
“先生,江小姐呢?”
钟叔小碎步从楼上下来,没看到江盈雪,心里咯噔一下,先生不会把人给……
刚刚江小姐那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把他和老爷子吓了一跳,先生的雷霆手段他们是知道的,怕老爷子受刺激也晕了,所以钟叔自告奋勇下来瞧瞧。
“走了。”薄斯砚低头继续给姜软软冰敷,淡淡道,“以后谁也不许让她进来!”
钟叔点点头,心里松一口气,还好还好,先生是知道分寸的,虽然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