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胤率先开口，几乎笃定。

“我知道！”

霁尘的声音很沉，还透着一股无力感：

“她突破得有蹊跷。

你可还记得，她每次大突破，都是在什么事情之后吗？”

申屠胤怎会不记得，嘴角的笑意有些讽刺，更多的是酸涩：

“与你成婚后，从人界回到修真界，你们同时突破到了元婴期。

与我在青鸾岛成婚的次日，她突破到了化神期，而我突破到了元婴期。

这次，她连破两小阶和一大阶，抵达了合体期，极有可能……”

可能如何了，申屠胤没有明说，可二人却心知肚明。

良久，霁尘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还是让那黑心肝的，给得手了！

小师妹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瞒着我俩！”

这才是霁尘最气的地方！

申屠胤同样无奈：

“或许是小师妹太在意我们，又放不下他，所以才稀里糊涂的就……”

“小师妹为何会放不下他？”

霁尘纳闷。

申屠胤便将从李良和孙磊那里得知的情况，言简意赅地与霁尘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霁尘的脸色更复杂了，良久才道：

“你的意思是，先前在尚善宗的时候，小师妹与江心白便是情侣，是厉老狗故意使阴招拆散了他们，还让小师妹忘记了江心白。

江心白为了默默守护小师妹，才不得不与厉老狗虚与委蛇？”

申屠胤：“差不多，便是如此。”

霁尘更纳闷了：“那小师妹，为何突然又记起了与江心白的一切？”

“你忘了，他们一同去过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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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胤早就猜到了一些：“小师妹刚醒的时候，明显有些心虚。

而且在我进门时，像是在藏着什么东西。”

霁尘越听越烦：

“那又如何，小师妹是我们的小师妹，管他江心白曾经与她如何，如今怎样，都不可能让他独占小师妹！”

说这话时，霁尘发了狠，眼中闪过决绝。

于公，霁尘承认江心白的能力，也肯定他作为无极山长老的德行。

可于私，若是想将楚悠从他身边抢走？

门都没有！

申屠胤眼神幽幽，与霁尘明显想到了一处，无声一叹：

“那若是他不是抢小师妹呢？”

霁尘太气了，以至于没完全明白申屠胤的意思，愣愣地问道：

“什么意思？”

申屠胤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字面上的意思！

他不是抢小师妹，而是……想与你我一样，待在小师妹身边。

你，就能接受了？”

霁尘：“……我不接受，小师妹就能依着我了？”

顿了顿，他的声音越发沉闷：

“那什么破‘轮回镜’里头，不早就预示过了么！

难不成，我们还能逆了所谓的天命？”

“话虽如此，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能甘心？”

反正申屠胤不怎么甘心。

霁尘自然更不甘心：

“怎么可能！

怎么着，小师妹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咱们回宗后，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看她准备何时摊牌！”

反正，他们不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