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楚悠错愕,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在她反应过来发飙之前,江心白迅速将她拉近了些,却没有贴在一处,二人身前还保持着一寸的距离。
没有触碰,却更显暧昧。
他水漾般如朗月的双眸,定定锁着她似鹿似狐的眸子,歪头浅笑:
“既然你不愿跟我求婚,那就由我来跟你求婚好了。
悠悠,嫁给我,好不好?”
言罢,他克制地勾起她一缕发丝,唇贴近着她的耳廓:
“这婚,我在许久之前,就想求了。”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都是热的,撩得她心痒难耐,又格外不自在,退开半步:
“只是为了出去而已,你这么……”
江心白用手指堵住了她的唇,不愿她再说出他不喜听的言语:
“你这温软的小嘴,怎能说出这般冰冷的话!”
楚悠掰开他的手,肉麻地搓着双臂:
“江心白,你没吃错药吧?!”
江心白的眸光黯了黯:
“悠悠,在我这里,没有合离,只有丧偶!
但你放心,我舍不得你先我一步走。
你厌倦了我,或是实在不愿与我继续生活,亲手了结了我便是,我绝不会又任何反抗。”
“你……疯子!”
“是啊,你就当我,疯了吧!”
在厉宗主逼他让楚悠喝下忘情水时!
在她逐渐接受林嵩时!
在她与霁尘完婚时!
在她当众宣布,申屠胤是她夫君时!
……
他,早就疯了!
“悠悠,你如今不能接受我,也没关系。”
江心白知道,这或许是他唯一能与楚悠成为夫妻的机会,尽管他自己内心也还些许不痛快,但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终有一日,你定会重新接受我,不是吗?”
楚悠承认他说的没错,但她怎就看不惯他这笃定的模样呢!
就要挫一挫他的锐气:
“那可未必!”
“敢不敢试试?”
江心白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得格外荡漾。
楚悠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还真被他给激起来了:
“试试就试试!”
四目相对,如针尖对麦芒。
却把暗中的鸿蒙给激动坏了:
“哦咦!哦咦!哦咦!
感觉对了!对了!”
于是乎,在鸿蒙和冥皇的促使下,楚悠举行了自己最仓促的一场婚礼。
楚悠和江心白都以为,就如他们这等无名小卒,便是举办婚礼,也就是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