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白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个长了一对灵动毛绒长长兔耳的半兽人，居然真的是楚悠！

“悠悠，你为何……会长成这般？”

顿了顿，江心白原本就心思灵敏，联想到上回进入轮回镜的情况，而他们如今是处于可以看到过去轮回的冥界，他福至心田的悟了：

“悠悠，这是你的前世？

你……还记得你的前世？！”

猜都猜出来了，她也做出这样的反应了，此时否认，以江心白的聪慧，断然是不会信的。

楚悠只能闷“嗯”了声：

“知道就行，说出来干嘛！”

江心白没忍住低笑出声，气息喷在她的手心，如羽毛刷过，又痒又麻。

楚悠受不住挪开了手，正好让江心白看到了她当兔女卖萌的一幕。

那长长的兔耳微微耸立，细柔的茸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两片精致的艺术品，顶端粉嫩的色泽透露着生命的活力。

一颠一颠地，跟在大长老身后，听着兽世的故事。

江心白看得心都萌化了，可这时画面一转，山洪将至，楚悠临危受命，为给族人争取逃命时间，确保最后一位兔部落的族人已转移到安全区域，才开闸引洪，自己却葬身洪流。

“你……”

转折太快，眼睁睁看着楚悠第一世以这样的结局收尾，江心白一时间震撼太深，竟不知该说什么。

楚悠却已十分淡定，直接坐在了地上：

“看吧看吧，多着呢！”

既然无法干预，不如摆烂接受。

江心白还没明白楚悠的话中之意，只能顺从地跟着她也坐了下来。

直到接下来看了一个又一个动态画面，让他明白楚悠的言下之意。

他看到的，是楚悠一世又一世的轮回。

从平定割据的巾帼女战神，到为促进和平邦交的古国公主。

从救死扶伤的仁心女医，到启蒙开智的女先生。

可无论哪一世，楚悠似乎都在她即将成年的当天，就会遭遇不幸。

江心白的眉心越皱越紧，心疼不已：

“这些……你都记得吗？”

“记得呀。”

楚悠自嘲地笑了笑：

“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怪物？”

“怎会！“

他只是不敢想象，经历了那么多，她依旧能保持赤诚，是何等艰难：

“可为何从前，从未听你提起过？”

楚悠想了想，很认真道：

“我说我几乎没有这一世的记忆，你信吗？”

顿了顿，楚悠又觉得这种表述不太准确，紧接着道：

“我的意思是，我在去无极山前所经历的一切，几乎没记忆，但刚刚看你在往生镜中的画面时，又觉得好像自己真的经历过，真的很奇怪！”

江心白更迷糊了，刚想深思，周围的画风变成了古香古色的宫殿，他的眼睛再次被蒙住，听到了楚悠的声音，略显紧张道：

“打个商量，这一世你别看！

你逼我喝忘情水的事情，就此翻篇！

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