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可是亲耳听见,甘院长说过那名少女极可能是个跳脱、捣蛋之人。
不然怎会让一向自持文人节气,从不走后门的魏士岚,居然也出言相求呢?
思及此,吴老才松开的眉头再次紧皱起来。
她也不知让那人与温文清同处一室,是否会对温文清有影响……
但……若是他得知真相后,不愿与那人同住的话……
吴老还是愿意看在温文清背后尚未可知的背后之人一个面子。
想办法帮他将房间换的合意些。
想来应当也能得一个好吧?
再者说,他们如今所站的这所院子。
现在被雨水冲刷的已然无法住人。
要真说起来,这里面可还有她的一份责任在里面呢!
毕竟她本来就是掌管的这方面之事。
却未仔细打点、查看清楚。
以至于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吴老如此想着,瞥了眼地上最深的一滩水尘。
单手拄着下巴,琢磨了一瞬,抬首凝望向温文清。
“丫头可别说我未与你说。
与你同住一室的虽也是官家之女,但她以往从无任何才名出现过。
如今也如那楚耳芳一般,是个白丁。
而且我观其面相,冷冽不羁、英武不凡。
不像是个来学习之人,倒像……一介武人,闲在家内实在无聊,这才来此地打发时间来的。
哼!就是不知此次为何甘院长居然会为此等人破例。
以往她可是从未卖过任何人面子的。”
吴老负责书院一众杂务。
只从从前甘愿的只言片语断言,那名与温文清即将成为室友之人是靠关系进来的。
她却不知,其实那人的才情卓越,不输之前被她夸奖过的魏千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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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此时她的评价尚还有些过于片面。
毕竟她也只在白日匆匆瞧了一眼对方的衣容相貌。
并未与之有过多的接触。
温文清:“……”
如果真如吴老所说,他的室友乃是关系户。
那他定是不能想办法让其搬走。
这……可就不好办了啊……
谁让他的情况特殊,不适合与人常住呢!
就怕露出马脚,失了他的名声……
温文清心中无奈叹息着,为何这世间就没有一间属于男子的书院?
什么男子无才便是德。
不过是大女子们想要牢牢将男子们缚于方寸之地,对她们言听计从的谬论而已。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书中还有他们不曾去过的所有美妙之事,可以让他们从书中见识到各地的风情样貌。
温文清心中为自己身为男儿身,又不被自己所掌控的命运而悲叹着。
面上却一脸平静的抬头仰望屋顶那几个极大的破洞。
沉默片刻,还是准备先行问出那人到底姓谁名甚。
或许那人就是他所知的那些高官女子名讳中的其中一人也不一定!
那他说不好还有其他的应对之法……
“吴夫子可否告知那人的名讳?”
吴老被他一问,才恍然发现,她居然一直未说出那人之姓名。
她哈哈笑了笑,点了点自己的头颅。
“老了老了!老糊涂了。
连最重要的名字都忘记说了。
那人也是珉州州府之女,名叫魏千云。”
“魏千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