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挂了他们的吕姓,但他们从来都没把我当过他们的家人,也从来不顾我家人死活,还……害的他们被人欺辱、糟蹋,最后还受我牵连,无辜枉死!
我恨!我恨啊!
我恨不能手刃仇人,让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啊!”
吕若秋说到这里,显然是回想起当年家人的惨状。
突然目眦欲裂的摸上自己的脸,抖着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她那张常年不见阳光,几近毁容且布满刀痕的脸展露无遗。
那刀痕交错的左脸上,若仔细端详仍然可以看出,上面似乎烙印着一个奴字。
此时取下面具的吕若秋正用她那骨节扭曲的瘦弱手指抓抠在那字的位置,用力的往下拉。
似乎想将那带着耻辱的字从自己脸上抠下去。
看着状若癫狂的吕若秋,魏千云压下心中翻涌的躁动,抬手按在她的肩上。
分出一丝用来抵御煞气的真气传至她体内,为她梳理、安抚住逐渐狂躁的神经。
十多年前吕若秋被她养母家的亲儿子陷害,从人人追捧的宰相成了犹如过街老鼠的贱仆。
家人、亲友们尽皆锒铛入狱。
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那时甚至还牵扯到了隔了几代,没什么直接关系的魏家和秦家,让她对魏千云更加添上了深深的愧疚。
而她自己,本来也和她的直系家人一样,判了秋后问斩。
但不知是背后人有意还是无意,问斩当天,刽子手的刀一钝,居然没能一刀将她的头砍下,而只是在她后颈处留下一道略深的口子……
玄月国国法里有条例,问斩之人一刀不死可宽恕死命。
这本来死里逃生是件可喜的事,但恨就恨在,她们居然强压着吕若秋亲眼看着她的家人们,在她眼前一个一个的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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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更是被烙上奴印,入了贱籍。
在天牢里遭受了许多刑罚后,随着她的亲友及后来被判流放的吕氏族人一起前往苦寒之地……
“那你这次过来,是想让我们的人协助他们去抓人,然后让人在牢里给他们都享松松骨?”
平静下来的吕若秋立马抽离开魏千云的手,以免她继续为自己输送真气。
羞愧万分的朝魏千云行了一礼。
“不,主上,这只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我要找到我那挚友……不,挚爱之子!
他虽也是吕家子弟,但在我未被养母收养前,是他救了我!他与我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在流放路上,也是他冒着生命危险相助我逃离!
不然,我怕是也无法在濒死之际遇得主上,让上天留给我机会,好有机会弥补因我而起的罪债!”
吕氏居然还有如此良善之人?这是歹竹出好笋了?
“嗯,你告诉我名字,明天我想办法带人去牢房里,把他救出来。”
吕若秋现为魏千云的忠仆,自是以她的事为主。
但此刻魏千云却不怕自家人为难,毅然的选择为她的事而奔走。
她心里感恩戴德,愈发坚定了要对她忠心不二的信念。
她一向是懂的感恩之人,不然也不会因那凉薄的养育之恩,而付出了那么沉痛的代价。
“多谢主上!我挚爱之子名为唐可。”
“唐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