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你怎么样?”皇后看着躺在地上的一个满是伤痕的女人,开了口。
剪秋闻声抬头,缓缓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向皇后,另一只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了……
“娘娘万福金安。”剪秋要起身行礼,皇后忍着剪秋身上散发的血腥味和牢房里的恶臭味,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不是让你拿东西打点了吗?剪秋怎么还伤成了这个样子?!”皇后怒斥了一句江福海,眼中的怒气似是下一刻就要发落了他。
江福海见状忙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恕罪,冯大人的手下都与他一样脾性,个个都难相与的紧,奴才…奴才的东西没送出去……”
江福海越说声音越低,后面便低着头不敢再说…
“娘娘,此事也不怪他,是我自己时运不济,今日之事没有得手不说,皇上又让冯大人来审……”剪秋缓缓开口,声音喑哑,应是喊的多了,又没及时饮水…
“你怎么这么傻啊?我都说了即便是合宫宴上此事成不了,后面还有宝娟那一局,你为何要以身犯险啊……”
皇后眉头紧皱,看向剪秋,语气里虽有责怪但更多的是心疼。
“娘娘,宝娟若是个顶用的,早就得手了,当时瑞嫔就在奴婢跟前,奴婢觉得那是个绝好的机会,一时兴起,就……是奴婢连累了娘娘……”剪秋说着低下了头,泪水滴答落在了手背上。
“你糊涂啊!”皇后看向剪秋,摇了摇头道。
“皇后娘娘放心,奴婢即便是死,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剪秋自是不敢认为皇后会是为了自己而屈身来到牢中,皇后在担心什么,她心中是最清楚的,可她真的还不想死啊……
“本宫自是信你的。”皇后开口,面上依旧带着心疼之色。
“你坚持住,本宫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瑞嫔和怡嫔!本宫绝不会放过她们!”皇后说着,目光便越发狠厉起来。
“娘娘,等奴婢出去,一定帮您除掉那两人!”剪秋开口,目光也跟着狠厉起来,皇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剪秋见状,便觉自己还有机会,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翌日一早,安陵容便着菊青去景仁宫告假,只是还没走到景仁宫,就遇到了前来传皇后口谕的公公,说是皇后头疾复发,免了各宫今日的请安。
承乾宫。
菊青走后,安陵容便传了觅夏进来侍奉。
“华妃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
安陵容看向觅夏,觅夏跪着朝安陵容磕了个头道:
“奴婢谢谢小主帮奴婢布下此局,只等她落马之日,奴婢姐姐的冤魂也能安息了…”
“你快起来,怎么说着说着又磕起头来,我从前就说过,害你姐姐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华妃也不过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这些日子,以你的聪慧,想也瞧出了那人是谁。”
安陵容上前扶起觅夏,让她坐在对面的软凳上,定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