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麒犹豫再三后开口：“选人需得选取德才兼备者，在德才之间需先选择有德之人，若没有德才兼备者，即使选择无德无才也不可选择品行不端，才能却出众的小人。重用德才兼备的圣人会协助君王治理好国家，但重用无德有才的小人会带给国家无尽的灾难。”

步眠欣慰点头：“没错，你觉得你是圣人，君子还是愚人，小人？”

郑麒：“儿臣是愚人。”

即使郑麒再不愿意承认，也知晓自己无才无德。

“你倒是对自己的地位挺清楚的，那你觉得你的父皇又是何人？”

步眠又问。

郑麒愣住，看向步眠：“母后你……”

“说，不要怕。”

步眠继续逼问道。

郑麒咽了咽口水：“儿臣觉得他是圣人。”

“本宫却觉得他是小人，无德无才，德却低于才，愚蠢，偏见，如昏君。”

郑麒听得一身冷汗，他没有想到母后竟然这般想着父皇。

“你若真如你父皇那般从愚人变为小人，本宫不建议送你真的上路。”

步眠轻飘飘的看着郑麒：“从今日开始，你每日卯时起去跑步，绕着我的凤栖宫跑十圈。辰时用早膳，用完早膳练字十页，巳时听我授课。午时用膳……”

郑麒听着密密麻麻的安排，甚至母后还让他亲自养花喂鱼跟在宫人打扫宫殿做劳作，。

他忍不住开口：“母后，儿臣贵为太子，怎可做那些？”

“昔有圣王，视国如家。一日，宫闱稍乱，尘积于室。王乃亲执箕帚，欲净其处。左右皆惊，进言曰：‘王乃万乘之尊，岂可亲劳于斯？’王曰：‘国之安者，在乎上下一心。吾虽为君，亦当以身率之。屋室不洁，心何以安？’遂洒扫庭除，宫室焕然一新。臣民闻之，皆感王之德，自此，上下勤勉，国势愈盛。”

步眠说完看着郑麒：“即为太子，理当以身作则才行。他们尊敬你，敬畏你，爱戴你只因你为太子。若你不是太子，他们还会敬你吗？除了你的位置，你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尊敬爱戴你的？”

郑麒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