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跟她有过一段感情的都让步眠误以为他们两个会拉扯在一起,却不料她总是很快速的踢开。
像是一只自由的鹰,不受约束,只愿与天空为伴,想走走,想停停。
没有人或者事会让她停留,除了自己。
当初章洁本准备辞职的,却因为韩越派到了她的身边,被她绑住了手脚。
开始,她的确不习惯章洁的做事风格,后来才明白,她已经被社会高度同化了。
她开始注重感情上的忠贞,被人们口中的道德所约束,看似自由却早已失去自由。
而章洁,她干了很多人都不敢干的事情。
爱如火一样炽热,冷淡如灰烬一样毫无可能,直到被时间带走最后的温度。
步眠:“我很好奇,你最后会被哪个男人拿下。”
章洁压住步眠的唇,声音性感:“宝贝,拿下这个词不适合我。我的感情保质期很短,就像一块没有放防腐剂的三明治一样,美味但会变质。感情就像一张白纸,而我从不会为一张被使用过的白纸停留。”
步眠:“是吗?”
章洁看着步眠:“我可以为一个男人流泪,但那个男人必须是死的。我也可以为你流泪,比如你的婚礼,你的怀孕,你的葬礼,人总是被条条框框所约束着,我只会默哀你的不自由,并为你日后的不自由留下逝去的泪。
但我相信,你的灵魂,会自由。”
步眠看着章洁,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她牺牲了自己的自由,亲自给自己做了一个牢笼。
她抛弃了感情,只因为恐惧分离时的不舍与痛苦。
她来到这里,永远扮演者步眠这个角色,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那你自由吗?”
步眠问她。
章洁:“当我拥有名字的时候,我便已经不自由了。”
步眠疑惑:“为什么?”
章洁笑得坦然:“因为他们只能看到我的名字,却没有几个人愿意去了解我的灵魂。当我比男人优秀时,他们会夸赞章洁是个不错的女人,并且燃起了征服欲。章洁是个女的,还是个很厉害的女的。我因为这个名字,变成了他们眼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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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眠:“我不明白。”
章洁:“我想要的是一个干净的自由,没有名字,没有标签,没有感情的自由。比风自由,比雨自由,比太阳还自由。”
步眠:“……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自由。”
章洁站起来,从旁边的酒柜拿起一瓶红酒,帅气利索的拔出了酒塞:“是啊,但我渴望这样的自由,当我对自由产生渴望时,我便不自由了。”
章洁将红酒导入酒杯,酒红色的液体如深红色的宝石一样散发着迷人的光,就像此刻的她。
步眠忽然发现,自己一直没有读懂章洁。
她以为,章洁是一个花心,自在,不愿拘束的女人。
现在却觉得她很孤独。
“我的姓带给了我很多荣耀,我有三个优秀的哥哥,从小他们就羡慕我,有这么多个宠着我,就像团宠文里的女主一样。”
章洁看着步眠:“可我讨厌他们这样说我。我是人,不是宠物,在我的认知里,只有弱者才会被宠爱,但我不想当弱者。
我的大哥认为我应该好好玩乐,我是女孩子,日后拿着他送我的股份嫁给一个宠我的男人就是我的一生。我的二哥认为,我应该好好学会做一名需要被呵护的小姑娘,那些会让自己受伤的事情只需要交给别人做。我的三哥认为,我应该快乐玩耍,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一样过完我这可笑的一生。
我偏不,我为什么一定要成为他们口中的章洁,当一张干净的白纸嫁给他们安排好的男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宠爱,我会打枪,我的枪可让几百米外的男人瞬间爆头。我会打拳,我曾经混迹国外的拳场揍翻了无数男人。我会十国语言,我的知识储备可以与各个教授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