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的家里人从来不会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进入连白的房间,所以他可以非常大胆的将那两张日记就这样放在屋子。
他们对这个来之不易的金孙,真的是不留余力的去对他好。
而连白对这种好,并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
因为每当家里的人对他好的时候,他就会想到,当年他的妈妈手脚都被绑着,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怨恨的画面。
他的妈妈我接受这种苦难,都是因为他。
可让他妈妈承受这些苦难的人,却对她真的很好。
他爱他的妈妈,但他也不能否认家里人对她的好。
于是他就像是被搁浅在岸上的鱼。
明明只需要轻轻一跃就能够游回海底,但他却怎么都游不回去。
只能在岸上摇摆不定,左右为难。
在这种压力下,随着高考时间的推进,越来越甚,也就让他越来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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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几近崩溃。
情绪越是崩溃,写出来的文字,自然也就越来越偏激。
于是就这样,除了连小龙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苍洱曾经在醉酒时,和连小龙告白的人,陷进了自己的情绪里。
而那个告白的本人,却忘得一干二净,抽身离去时,搅乱了一池春水。
卓阑在这里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他回去的时间很早。
顺着下来时的山路往回走。
走在路上,一边打量着这个村子里零零散散的屋子。
为什么说是零零散散……
因为这里的每一间屋子和旁边的屋子都隔着一段距离,错落分散,分布的并不均匀。
可偏偏是这样零散的布局将这整个村子都围绕了起来。
几乎是每一个方位都有一间屋子。
在这种情况下,外来的人不管从哪个方向走进来,只要是一张陌生的脸孔,很快就会被发现了。
卓阑在回去的路上也遇到了一些人。
这些人见到他无一例外,都跟他热情的打了招呼,不管在背后如何诋毁他,骂他,但在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好脸色。
毕竟他们也是真的怕,连白确实是他们这个村子里这几十年里最有天赋的一个。
他最有可能从这里飞出去,飞出去的凤凰,哪个不是飞黄腾达的?
万一这个时候得罪了人,以后那破天的富贵就轮不到自己了。
卓阑对这些想法不置可否,也懒得理会。
很快就回到了山顶上的土坯房。
由于回来的太早了,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他却在昨天晚上的屋顶上见到了两个依靠在一起的少年。
他们两个人靠在一起,眼睛看着一层层山峦对面的远方。
卓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看些什么。
稍微走的近些,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曲调。
是连小龙在哼歌。
说来也奇怪,连小龙明明因为耳朵听不见,说话时的语调总是奇奇怪怪的。
但是他在唱歌的时候,却每一个字都落在了调上。
声音并不算好听,但可能是透过风中传过来,带着一丝悠远,莫名的有几分好听。
他的语调很轻。
“芦苇飞天涯
似雪非雪花
霜下谁家泥娃娃
没人爱没牵挂”
这两人太过于关注,并没有发现偷偷摸摸的卓阑。
在连小龙哼完后,卓阑听到了连小龙很轻的声音:“小耳朵。”
“我问了你很多次了,看来你是真的忘了。”
苍洱确实是忘的彻底,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但非常愧疚地和连小龙道歉:“抱歉,小龙,我忘了什么,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吧。”
连小龙笑了笑:“没什么,忘了也没关系。”
“那这句话就由我来说吧。”
卓阑似有所觉的抬起头。
“小耳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