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沉默了,她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就没有多纠结,而是率先走出破庙。
三人即刻返程褚府。
才堪堪回了城中,三人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城中的不对劲。
城里的人一个个心事重重,就连叫卖声都比往日低沉了不少。
还有不少带队巡逻的官兵,提着刺刀四处奔忙。
卓阑皱了皱眉头,脚步加快,选了靠近酒楼的那条路走。
褚俞一心跟上,沈雨也没说什么,她对城里的环境还不太熟。
卓阑前两天逛的时候把路线都记了个清楚,他目标明确的往酒楼奔去。
果不其然,酒楼里,哪怕此刻是早上,也围满了人,一桌桌的酒客都纷纷低着嗓音在讨论着。
“你们听说了吗?那……”
“行了行了,谁不知道这事儿啊,我儿子在官府当差的,昨天就是他值班。”
“他一回来就叫我们这些天不要到处乱跑了,城中不安全啊。”
“你们说谁那么大的胆子啊,居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谁知道呢,你们是没看见那个场面,我吓得魂都飞了。”
“可不是嘛,一家五口,老的小的,全被杀害了,那血溅的,流了满地。”
“最恐怖的是,那个心口啊,活生生被人刨开了,里面空荡荡的一个大口子,看着就让人魂飞魄散。”
卓阑和褚俞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偷听。
“官差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那被刨出来的心去哪里了。”
“那屋里的东西还一样没少,就不是为了劫财。”
“是啊,就好像费那么大劲儿,就只是挖了人家一家心脏。”
“哪里止一家噢,你不知道?昨天晚上被剜心的,可足足有六户人家!”
“什么?六户!我才听闻了三户啊!”
“是六户!我儿子是当差的,他跟我说的。”
“我的天老爷啊,这些刽子手,这是想做什么啊!”
“不求财不求色,难不成是仇杀?”
“没有的事,调查了一晚上,这几户人家,都是勤勤恳恳的农商,上哪里去得罪这种人啊!”
“造孽啊,看来以后还是得少出门了。”
“是啊是啊!”
卓阑眉头紧锁,看向褚俞,褚俞沉吟片刻,下了决定:“先回褚府。”
卓阑点点头,沈雨沉默的跟上,眼睛却瞥向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乞丐,低眉深思。
三人回了褚府,趁着没人迅速翻回各自的院子。
刚装模作样的躺下没一会,身边的下人就来叫几位主子起床了。
几人也很配合的洗漱,然后到褚老夫人的院子里陪老妇人用早餐。
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三人一夜未眠,夜探城西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