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也不怕,我也相信我阿母和我姑姑、我四叔父。”李无疾仰起头认真的回答,含着笑意的眼睛中满是信赖。
李无疾说完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儿都捂着嘴巴低声笑了起来,背后的天空上是夏季时金灿灿的晚霞。
听到动静的李安君忙从堂屋里出来迎接李衍,随后一手挽住李衍的胳膊,一手拉着李无疾的小手往堂屋走。
李衍在与李安君闲聊几句后,直接把手中的竹扇和桃木翁仲放到陈显面前解释:“陈家兄长,这是我和云珠嫂嫂昨天去宋河亭寄东西时,陈亭长借给我们的竹扇,由于当时没有找到他,便只好拿回了家。听说陈亭长今天身上沾了血气,正好我有一个可以辟邪的桃木翁仲,便想着送给陈亭长做个谢礼。”
陈显见李衍说的有理有据,也不觉得这个桃木翁仲有什么不妥,便爽快的替陈安世收下。
李衍见事情已经办妥,便起身离开堂屋去院门处和宋云珠说话,相比较于计较太多的王次君、木讷少言的韩絮儿,她还是很喜欢跟宋云珠相处。
晚霞褪去的同时,晚风也开始吹起。
陈显怕今天会早早的关了里门,赶忙拿起竹扇和桃木翁仲往回赶。
李安君不方便去送陈显,便让李安容把陈显送到里门处。
夕阳把俩人的影子拉长,李安容边走边跟陈显小声谈论着今天追剿盗匪的事情。他从张越的口中听说,那些盗匪是因为没有了田地,又不想把自己卖给大户人家做仆役才逃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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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我阿翁说了,虽然交不上过更钱可以去边郡戍边,可到交人头税时,又依然没有钱。他们逃出来也是想谋条生路,可他们不该去欺辱、抢夺其他无辜之人。”陈显义愤填膺的说着,带着些稚气的脸上尽是愤愤不平。
李安容十分认同,蹦起拽了一根柳枝拿在手中甩着讲:“是啊,以强欺弱,是为恶。不知他们对那些无辜之人下手时,是否想起过曾经被逼到绝处的自己。”
陈显听着更加愤怒,接过李安容递过来的柳条使劲儿揉搓。
被揉的稀碎的柳叶一路洒落到东里门处,陈显把光秃秃的柳条扔到一棵粗壮的槐树下后,让还想再送下去的李安容快点回去。
李安容口头上应下,随后站在槐树后望着陈显往平安里走,他得亲眼看到陈显走进平安里,才能在回去后给李安君一个交代。
陈显见天色尚早,便直接去了陈安世家里,在把李衍的话转述后,把竹扇和桃木翁仲交给了刚从宋河亭回来的陈安世。
装作扫地的陈树在看到精巧的桃木翁仲后丢下笤帚往前凑了两步,陈显怕陈树会误会,忙向他解释:“大父,叔父因为那女孩是安君的女弟,所以才在竹扇借给她的。这是投桃报李,知恩图报。”
陈树听后轻哼一声,低声嘟囔着拾起笤帚继续扫地。
柳河乡上的生活恢复平静后,原本因为克妇而在五个里中出名的陈安世,又多了个杀人不眨眼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