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原来云姑娘，是看上小师妹啦！”

一听这话，玉非夜赶忙走到姜煊默身旁，牵住她的手，紧紧握住。眼神却似乎不善地望着谢卿卿，让她很想“揍他一拳”，可那是不可能，也不敢的，就冲他那张惊为天人的容貌。

“姑娘恕罪，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

姜煊默将手放在她伏礼的双手上，声音极其温柔：“无妨，若初见你时，得见真颜，我也定是这般！”她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玉非夜听她此话，眸眼中，略有波动。

（难怪，她刚才一直盯着我，竟是这个缘故…？倒是我疏忽了。）

谢卿卿也是一愣，随即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让她略有所悟。

“真颜？莫非云姑娘，长得美若天仙，才终日覆面。”

“我猜应该是的！”

谢卿卿虽被长乐宫人所救，却没人随意摘下她的面纱，始终保留着她的神秘。

“那姑娘……定是恩人、姜煊默吧？”起初听到这个名字，让她觉得巧合，与爹爹讲过的故事，与墓碑上的名字，都很相似。但她依然，想亲耳听到，亲自确定。

“是啊，就是我们小师妹救了你。”

“云姑娘也是胆大，竟敢与魔王墨殃单打独抗，我等甚是佩服！”

……

长乐宫的同门们，七嘴八舌，让她第一次觉得，这里的人，很聒噪！

“好了，此番斩妖除魔至此结束，先回长乐宫。”

一转身，其他门派的人，早已先行一步。

“云姑娘，可愿去我们长乐宫做客？”

见她眉眼弯弯，那种熟悉的亲切感，牵引着谢卿卿，不用多想，立马答应：“好。”

长乐宫的飞舟上，姜煊默与谢卿卿坐在一处，背影美好。

“小师弟，别看了，我相信，以你和小师妹的感情，云姑娘插足不了什么！”

“大师兄，怎么连你也这样说，事情非你们所想那样。”

“别伤心，我懂，我懂！”洛长水拍着胸脯，深感同情。

天边云霞靠晚，柔柔微风，肆意飞扬。

“姜姑娘，其实，云曦这个身份，是假的。”

“那又如何？你道出了此地身份，未必还是真。名字而已，不同情境下，只是个代号，你还是你啊！”姜煊默道，伸手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安抚：“不用担心，也不要去深想缘由，你只要相信，你与我，与阿夜的相见，是命中注定的重逢。”

“嗯。”她轻轻点头，再没了担忧，只是重逢的喜悦。

“对了，你现在师承何处？”

“无门，一江河。”

“噢~~是他啊！”姜煊默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句，一直都很出尘的气息，平和安宁，给人舒适之感，“大道有情，善哉，妙哉！”目光轻落之处，是玉非夜的身影，缠绵着她眼底的笑意。

她还以为她听错了，这是第二次，身边人告诉自己这个独特的答案，于是又立即确认道：“大道有情？”

“嗯，终有一日，你踏上那路，便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