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悦飞身上去，只见谢天阳手持霸王枪，与一道虚影战斗，而不远处旁观的赤焰火龙，浑身烈焰，却透露着诡异之气。

“小燚。”长悦的声音，空灵清澈，落入小燚耳间，让他为之一颤。

与此同时，虚影身形有些不稳。

赤焰火龙化出人形，一头亮丽的红发，一身血红之色的衣衫，凌空飘逸。他踏步走向长悦，不可置信下有些激动之色。

“小少主。”

“是我。”

长悦取出破天扇，随意一挥，击退慕容苏，又用灵力将谢天阳带了回来。

谢天阳感受到她的灵力，自然而然顺从下来。

“去看孩子们，我去会会他。”长悦对谢天阳道，随即带着小燚来到原来的擎天宗遗址，如今的毒障林。毒障林毒雾弥漫，除了火毒树野蛮生长，再无其他生灵可存。

长悦周身道气护体，不会受到毒物侵袭，她立于毒障林上空，凝望着对面的人。

“你我终有一战，如今，也是时候了。”

“不急，你先回答我，那个人是谁？”

“我夫君。”

慕容苏有片刻的失神，眸光深处既有几分嫉妒，几分失落，又有几分释然，他不能做到的，终有人能给她。

“甚好！甚好！”慕容苏道，看不清情绪，“不废话了，来战吧！”

长悦挥扇划出一个空间，将两人分隔在一起，一人持扇，一人赤手空拳……忽地，慕容苏张开双臂，有种坦然赴死的情态显露。破风扇化为利剑，氤氲着仙道灵曦，直直刺入他的心口，一口殷红的血吐了出来，沾染了她的衣裙。

她稳稳地接住他，将他抱在怀中，“苏苏，累了吧？睡一觉，就好了。”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白皙的皮肤上，有红梅绽放，“悦悦，是我、对、对不住你！”

就这样，慕容苏消失在她的怀里……

长悦离开毒障林前，净化了小燚身上的戾气，让他守在灵域，帮助诸仙重新建立此地的秩序。这也是换一种方式，让他去赎罪。而他也想守在玖清瑶曾生活过的天地，终究，他会活成她的样子。

“慕容苏的存在，真是荒诞且可笑！他的出现，只是为了打破灵域原有的规则，重新建立新的秩序。生命不息，瞬时应变，是天道的道法。他还真真是、无情啊！”

“所以，你是故意留下刘子苏这个错漏？”

“算是吧，本来只是为了验证我的一个猜想，若能给予他一个平凡的人生，也算是功德圆满。可惜，我忘了他是那么的聪明，一个凭一己之力便能开启弑神大战，还不受规则摆布的人，岂会什么都不知道？！”

“他很爱你啊！”

“或许吧……但若是这样的爱，我受不起。”

“我说的是，刘子苏。”

长悦愕然，望着谢天阳的眼神，越加复杂，愁云密布，爬满了她的脸庞。

他最后叫的是悦悦，不是心儿。

“卿卿，你一直都知道，长悦就是主身吧？你想证明，林倾心会爱上慕容苏，所以长悦爱上了刘子苏，你得到了你的答案。 你以为解除记忆封印，你就是林倾心，可你没想到，他也得到了慕容苏的记忆。你们都把自己骗了进去，可是又清醒地明白，你是长悦，而他是刘子苏。林倾心与慕容苏的前尘旧往，早已葬在那场弑神大战里。”

长悦起身，拍了拍衣裙，月光拉长了她的身影，窈窕婀娜。

“你怎知，离开灵域前，我不知道他恢复了前尘旧忆呢？”

谢天阳冲她挑眉，带着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