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怎么做?”
“看好了。”
她轻快一语,随即盘膝落坐,双掌指法迅速结印,“我以我名,引天地之力,为我所用。”她的声音浅浅,却带着傲于世间的威武霸气。
下一刻,极光深处一缕白光直朝她来,一会儿宛如龙,一会儿宛如凤,奇形怪状,变化奇特,独独围在她四周盘旋,还发出低吼,引人心颤动。
她所在的位置,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向四周蔓延开来,帝非夜施法抵御,但内心却还是受到波及,有些压抑。
而她,神态自若,反而睁开美眸,饱含笑意,她素瓷般的手一动,将那缕白光引入心口,心口处一道圣洁的光辉夺目,一颗圣光包裹的玉石被召唤出来。
那颗玉石晶莹透亮,散发出夺目的七彩霞光……
她伸手去接,正好落入掌心。
所有的能量波动停了,她赶忙起身,朝帝非夜走去。
聪慧如他,立时明白她的用意。
她借用极光蕴含的天地之力,将生死契解了。从一开始,她就打算亲自来天穹顶。
见他这副神情,阴沉沉的,压抑的,她便知道他真相了。
“还给你。”
“为什么?”
“……” “这颗玉石与我血脉相连,又经无极之光的天地之力淬炼,早已不一般了。我为她取名,母玉。”
“为什么?”
见他始终不死心地问道,她只得说出心里话,“背负一个人的情意,太难。”
更何况,还是她投怀送抱,并无任何感情基础的人。
明明只是交易,却变了味。
“本殿给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他声音清冷,不容拒绝。
林煊默闻言,只是一刹失神,“我不想要的,断不会接受。”说罢,随手大力一抛,母玉消失在此间。
一切因果,总有迹可循。
帝非夜将林煊默带回战神府,一连数月都没去她所居住的浮生阁,因而她也闲得自在,晨起练剑,午时小憩,下午在院中开垦田地种菜,傍晚练字或弹琴,困了便睡。日复一日,一直如此,倒过起了闲散舒适的生活,一如在清幽静谧的山中隐居。
突如其来的一人,让她原本平静自得的生活,完全变了。
“师父。”
那日,晴空万里无云,林煊默正在练剑,一道从天而降的白衣身影落在她面前。男子狭长深隽的眉眼淡漠地凝视着她,他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孑然独立。
他只是站在那,就有一种让天地黯然的能力,这世间,仿佛唯他独尊。
“何时动手?”
男子的声音清冷,夹杂着森然,不容拒绝。
她紧攥住袖口,面色平静地回道:“快了。”
林深望着她,压根不信她说的话,他自己教出来的人,他知道斤两。以她的能力迟迟不动手,只怕是有了挂碍。那样的话,他对她所有的教导和期许,就没意义了。
“最多再给你十年时间,如果还是做不到,那么死的人,便是你了。”
说完,他正如一阵风,不知归向何方。
师父之命,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