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陪我喝酒的，怎的，只顾上自己了？”郭牧云含笑道。

“哎呀，少不了你的。”莫飞叶略微嫌弃，端起酒杯，敬他一杯。

大家推杯换盏，也算是闹了个长夜天。

星月院，灯火通明。

“飞叶的事，你们听说了吗？”成雅问道。

众人沉默不语。

不管在哪一界，人多的地方，都免不了是非，口口相传，越传越广。

莫飞叶是沉隐阁三阁主之事，早已传遍半璧云。她凭一己之力，对抗天雷，还引来了罕见的红色天雷，名动天下。她变得越加神秘，引得许多人对她好奇不已。

对于莫飞叶身上存留的神秘，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文渊阁时，他们朝夕相对，出入相随，都未曾发现一丝疑迹。

她向来实力强大，自信从容，又是神界的神女，地位崇高。可那些，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强横。她能引动红天雷，实力强盛，又与之对抗，足见她对天道并不敬畏。

“嗯。”孔元晖轻声回应，“我们，与她怕是会……？”渐行渐远了，还未说出，李左阳抢先道：“不会。同甘共苦，升平宫六人，一个不落。”

同甘共苦，是他们彼此的诺言。

“飞叶定是有自己苦衷，我们耐心等着便是。”独孤若风开口，沉着冷静。

“这一连两月，她都失约，你们还如此信她？”乌启落实话实说，“人家到底是神女，高高在上，岂是我们可以攀附的？！”他有些泄气，来到天机阁，才知道神与仙的差别，就是那么高远，近在眼前，却触之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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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启落，此话切勿再说。”独孤若风投射一道寒光，“我知你最近心有怨言，情结难消，可不要随意指责，伤了咱们的情义。”

在天机阁，他们就是最微小的存在，曾经的骄傲，被磨灭得不剩分毫，任谁都会心生悲凉，心怀怨怼。但他们很清醒，也很庆幸，早日明白这些差距，也可以早点有所长进。毕竟，他们正当年少，有大好年华可以去成长……

“第一次，叶叶是为了守诺，帮助苏姑娘和宋公子，才未前来；第二次，她昏迷不醒，一直躺在冰室，躺了一月，刚醒来，便又有急事，匆匆离去。”沈洛川迈步进来，将所知的一切告知于他们，免得其眼盲心瞎。

闻此一言，乌启落面露尴尬，垂下了头。

“洛川，多谢你告知实情。”靳鑫淡淡道，飞叶总是这样，苦楚自己忍着。

沈洛川如今是晋元神君的得意门徒，只要勤心修炼，不日便可飞升上神。再加上他是天机少主的未婚夫，众人对他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或崇敬、或赞叹、或唏嘘……

“不必，我只是不忍，因今日之事，你们对她颇有微词。”沈洛川道，“她对你们很是在意，若非合适时机，是不敢轻易透露半分。”最后，他还是苦口婆心补充一句。

她与他相处时日很短，不及他们，但他能感受到她身上背负了许多东西，压抑着她的心，十分沉重。她是很神秘，但只要她愿意说，他也愿意听。在那之前，他就当作统统不知道。

“我们知道的。”成雅道，心中微有酸楚。

他们与飞叶相识相知，都比沈洛川长久得多，可却远不及沈洛川对她袒露无遗的真心。有时候，他们竟有些嫉妒沈洛川，能与她越靠越近，越加亲密。可他们也明白，和沈洛川比，他们也是差了一大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