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桦喜滋滋的出去结了账,跟着林瑜出了茶楼。
聂捕头一看这师徒俩既然有事,也当即告辞离去。
长安城那客栈多的是,师徒俩转了一圈,随便找了一家开了间上房。
一进房门,林瑜立刻手指连闪,布下一个一层隔音法阵,神色凝重的看向廖桦:“怎么回事?”
廖桦此刻也不复淡定,急得直跺脚:“太好了,碰见师父你,何大哥算是有救了”
“快说说”
“是这么回事,何大哥这回糊涂呀”
刚才有聂冬在,廖桦没法多说,师徒俩便配合默契的扯了个谎,该说不说,这方面俩人默契十足,没有提前沟通,完全是随机应变下,接的那个自然。聂捕头完全没怀疑。
其实刚才廖桦说的也没错,只是那是官面上的说法,而事实是廖桦那日刚升了捕头,便借此由头请聂冬出去吃饭,培养一下感情,结果这菜还没上完,值班的衙役便风风火火的跑来,言说县太爷有急事,让他们赶紧回去。
约会就此泡汤,俩人也不敢耽搁,可一进县衙,便发现了不对劲,县衙大堂上换人了,知县大老爷规规矩矩的在下首站着,公案后面斜座着一名身着便衣的中年人。
一见他俩来了,知县大人连忙给双方介绍,廖桦这才知道,原来上首之人是刑部派来讨捕大使,这次前来便是来他们这个小县捉拿一名朝廷钦犯,需要县衙里的人配合,而衙门里现下没公务的就他们俩了,就把他们拽来了。
廖桦俩人自然没什么说的,上峰有令配合呗。
结果当日抓捕的时候,廖桦才知道,原来他们这次抓的竟然是何是我。
说起来这何是我也是当年和林瑜廖震一起闯兴宁的十八人之一,廖桦自然也认得,他几番动作想提前示警,可无奈何是我实在托大根本没发现,直到刑部来人将他团团包围,擒拿住,才看见一旁的廖桦。
人抓到了,可刑部人手也损失不少,县令便命令廖桦和聂冬,带着几名差役跟随刑部来人,一起将何是我押往长安。
一路上廖桦不是没想过劫囚或者偷偷把人放跑,可这何是我偏偏不走,一询问才知晓这次的事,合着还是何是我主动暴露的行踪,为的就是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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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把廖桦好悬没气死,有心不管他吧,这心里过不去,要管吧,人自己还不同意。
就这么一路走下来,直到把人送进天牢,廖桦也没想出主意来,今天也是心情郁郁,便提出和聂冬逛逛长安城,这才碰巧遇见了刚来长安的林瑜。
听了事情原委,林瑜也没辙了,这救人还好办,哪怕再难,也能想办法,可这一心求死之人,你怎么救?
“那你可知道,何兄为何如此?和嘉玉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廖桦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边喝边继续说道
“据我这一路探查,公主不是被绑了,何大哥应该是和公主私奔的,而这次抓捕的时候,何大哥声称他已经把人给杀了”
“杀了?”
“对,何大哥是这么说的,不过后来透过他只言片语,我敢肯定这公主肯定没死,而何大哥之所以闹这一出,应该是想保护嘉玉公主”
“。。。。。。”
送走廖桦后,林瑜大字型躺在床上,脑海里这事不停的滚动,透过廖桦的讲述,林瑜觉得这何是我,八成是恋爱脑上头了。
林瑜犯难了,这救吧,先别说从天牢里劫人难度如何,单单这人一心求死,你就没咒念。
可不救吧,俩人一同出生入死过来的,眼睁睁看着人就就这么没了,他还忍不下这个心。
最后只能仰天长叹,“诶,徒弟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