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女人也没说出自己在故事中的身份。
她礼貌的将苏黎请出房间,房间又恢复往日的安静。
坐在柔软的大床上,视线落在窗外的灿阳,女人在静静的发呆。
视线开始模糊,她知道是卡牌的惩罚开始了。
她有时在想,要是当时她不说出‘把保研名额让出’的话,是不是江雪就不会死。
那日的画面,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班主任宣布学校即将举办保送考试,她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江雪。
她似是开玩笑的问江雪,“你能不能把保送名额让给我?”
江雪的笑容定格在脸上,认真的看向她,眼神中带着她不理解的情绪。
就在她以为江雪不会回答她时,江雪轻轻应答了一句,“好。”
江雪沐浴在阳光下,眉眼弯弯,笑的如此热烈。
那是她与江雪做同桌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她笑。
她也笑了,开玩笑般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不久后,她得知江雪吃了安眠药,自杀了。
她父母来学校,她以同桌的身份将江雪遗留下来的书籍收拾好带到办公室。
还没离开办公室,她就听到江雪的父母在不停地贬低她。
她这才得知,江雪在家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江父江母口中的江雪,是一个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的孩子。
她想要告诉他们,不是的,江雪不是这样的。
江雪真的很好,她会帮助同学,会在她生理期来时给她接杯热水。
会在她不会题目的时候,倾囊相助。
但她对于江雪的好意,也只是淡淡的回应。
可是,她退缩了。
班主任见她还在逗留,催促她离开,她自始至终也没有将辩驳的话说出口。
在最后,她参加了保送考试,顺利拿到了保送名额。
在讲台上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坐在台下的江雪。
她仍对着她笑,笑得那样灿烂,拍着手鼓掌,真心祝福她。
午夜梦回时,她真的在想,是不是不对江雪说出那句玩笑话,江雪就不会死。
可惜,她没机会了。
——
回到房间的苏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头沾到床上立马沉沉睡去。
这几天都没好好睡个觉,天天一闭眼都是3D立体环绕读书声。
她实在是扛不住了。
等到她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很奇怪,这次古言竟然没有叫她起床。
锻炼了一会儿身体,苏黎拿起桌上的卡牌仔细端详。
【露营灯】
【能照亮以自身为中心的三平方米的位置。】
是个好东西。
心念一动,卡牌化作实物,巴掌大小的露营灯放置在苏黎的手掌中央。
重量不大,轻轻触碰上面的开关,灯芯位置亮起微弱的光。
看着不大的火苗,苏黎怀疑这东西真的能照亮三平方米的位置嘛。
她一手拿灯,另一只手把窗帘拉起,整个屋子顿时陷入黑暗。
苏黎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灯,火苗好似能感应到周围的明暗度,能够自己调整火苗的大小。
灯芯的火苗在不断燃烧,苏黎将手轻轻附在玻璃罩上,温热的温度传至掌心。
是个好东西。
信念再一动,手中的露营灯消失,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将窗帘拉开,室外的阳光洒进屋内,苏黎又将玻璃窗打开,清风伴随着花香飘进了屋,苏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感受到肚子的饥饿,苏黎拿起衣服,步伐轻快出了门,直奔食堂。
早饭苏黎吃的不多,一杯粥配上四五个包子,再剥一个鸡蛋。
吃完饭,苏黎没有着急回房间,她趴在二楼的栏杆处,观察着一层的住户。
一层似乎来了新人,1001的大门敞开,地面散落一地酒店的床单被褥,打碎的茶杯,里面的人在朝外不停地扔东西。
大多数住户都漠不关心,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