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她紧紧皱起眉头,思索着刘谚的话。过了片刻,她终于开口问道:“这消息可当真?”
刘谚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千真万确,母亲。如今局势紧张,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孙氏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摔倒在地,心中震惊不已,“谋反!好大的胆子啊。”
她喃喃自语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我原以为他们兄弟两个只是在争夺太子之位,怎么会牵扯到庆王?他不是远在渝州吗?”孙氏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过了好一会儿,孙氏才稍稍回过神来,神思也逐渐清明了一些。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急切地问道:“泽儿在定州,那儿挨着渝州,他不会有事吧?还有如意,如意不会有事吧?”
胡氏一直静静地站在院门口,紧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当她听到母亲提到如意时,她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
如意已经来了好几封信,还送了一些珍贵的礼物来,但胡氏都自作主张地退了回去。
半月前,母亲曾让她将送给如意的及笄礼送到如意手中,可那礼物至今还锁在自己卧房的箱子里,未曾送出。
胡氏缓缓地向院子里走去,脚步显得有些踌躇。她停下了脚步,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呢?
刘谚那原本严肃的脸庞上,竟然难得地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母亲放心,我已经修书给刘泽,让他全力抗击庆王。如此一来,他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孙氏听闻此言,心疼不已,连忙说道:“刀剑无眼,泽儿又并非武将,你怎能让他去抗击庆王呢?”
刘谚却显得胸有成竹,他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忧,他无需上战场,只需表明自己的态度即可。”
庆王此次被皇上算计,定然会输得一败涂地。而刘泽此次又将立下大功,升官指日可待。刘谚心中暗自盘算着,得想个法子将刘泽调回京城,与苏阁老的孙女完婚。
“皇上派了江啸去巡行四江司和闵南司,其目的便是要对付庆王。江啸身为武将,有他冲在前面,刘泽定然安全无虞。”刘谚得意地说道。
当时,他听闻皇帝突然将江啸擢升为兵部右侍郎,便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重要的信号。
皇帝常常将江啸单独留在御书房,这让一些人不禁臆测皇帝是否对江啸有特殊的青睐,甚至有人传言他们是断袖之癖。刘谚也曾对此心生疑虑,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一想法。
“可誉儿怎么办?她要受到牵连,汐儿是吴王妃,她难道会性命不保?”孙氏问完了之后,刘谚一直没有回答,孙氏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