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季夏作出一副我啥都没干还挨骂的委屈兮兮的模样,谢素芬果然很吃这一套,不再骂女儿,而是转而骂季建国,
“你一天到晚工厂是你家,你以后都可以不用回来了,为了你那破工作,你连女儿都顾不上,得亏是没有出事,要是出事,我跟你没完!”
父女两人都挨了一顿骂,两人都缩着肩膀像鹌鹑一样,在母老虎面前都不敢吭声。
骂完了,谢素芬没好气地道,“赶紧去吃饭,以后哪儿都不许去。”
季建国忙道,“现在夏夏在我们厂子里挂了个总工程师的职位,要是厂子里有事……”
“有事再说有事的话,明天一早跟着我去上水利!”
谢素芬话一出口,季夏简直如五雷轰顶,这还是亲妈吗?
开什么玩笑啊,她去上水利,那可是一担一担泥土挖出来,然后靠肩膀挑到堤坝上去的啊。
“妈,这惩罚有没有点太重了?”季夏问道。
“不重,你看看你这几天闹出来的事,天天都不上工,昨天又有人去公社告你状了,要不是书记和队长都帮你说好话,你都被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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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建国才知道,自己媳妇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谁去告的状?我姑娘不去上工怎么了,我们不吃生产队的粮食不就行了!”
他现在不用给季老太上交工资了,挣回来的钱完全可以养活老婆孩子,再说了,他女儿被厂里聘为总工程师了,自己也有一份钱拿,还需要去上工吗?
季建国正要反对,季夏摆了摆手,“算了,爸,既然有人看不过去,非要我去上工,我就去吧,明天看我怎么打败这些人!”
谢素芬临出门前,想起一件事来,“夏夏,你是不是和圆圆说过要去看她?她嫁人了,你知道吧?”
“知道,就是遇上了多了一句嘴,本来是前天还是昨天要去,不是忙吗,也没去成。”季夏其实还记得这件事,实在是抽不开身。
“你今天就去看看她,都答应了人家,不去不好,她妈妈遇到我了,还跟我说了好一会儿话,这孩子也是个倒霉的,才嫁过去头天,他们知青点就有人跑来说是怀了她男人的孩子。”说完,时间不等人,谢素芬就赶紧去开会去了。
季夏有些晕,“那不离婚还留着做什么,留着过年?”
谢素芬道,“谁知道呢,你去了听听就行了,不要在那边胡说八道,我要是知道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仔细我打你!”
季夏吃了早饭回来的,被她妈安排洗了衣服再出门,她便将衣服都收集起来,扔到了空间的洗衣机里头洗了,直接晾晒上,然后就溜达着出门了。
她骑了一辆自行车去隔壁队里,都不用打听,闹得最凶的地方就是田圆和王知春俩新起的一座泥坯屋,门口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季夏将自行车锁上了,挤进去一看,一个女知青坐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应该是她妈妈说的那个怀了王知春孩子的女青年。
田圆在屋里头哭,田圆的妈妈站在门口被这女知青气得脸色铁青,“你早就知道王知春要和我女儿结婚,你怎么不早点说出来。”
林霜哭道,“我原先不知道我怀孕了,他说他和生产大队长的女儿结了婚,以后就能得个轻松点的活,会照顾我,我哪里知道我会怀孕呢。”
季夏一听,就知道这女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她直接进了大门,和田婶子打招呼,“圆圆呢?”
田婶子看到季夏就哭了,“夏夏啊,圆圆真是命苦啊!
“命苦啥,多大点事,不就是遇到个渣男吗?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这种男人不扔了算了,还留着打算过年?”季夏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