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兴致勃勃:“昨晚贤弟不仅仅是说了这个名字,还吟诵了一首诗。”
还吟诵了一首诗?
方静之更加懵逼了。
就自己那点墨水,能抄的不都抄干净了。
怎么可能还有诗?
我喝过黄昏的酒,还牵过幂幂的手?
他顺着朱标的意思,继续往下说:“什么诗?”
朱标拍了拍手,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纠结。
片刻之后,朱标咳了咳嗓子。
“贤弟啊,昨晚你是唱的,我一时间还真不记得了。”
“起个调调吧,大哥也唱给你听!”
“少年自由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
“敢将日月再丈量,今朝为我少年凉!”
“敢问天地试锋芒,披荆斩棘谁敢挡!”
“世人笑我我自强,不负年少!”
“贤弟,你听大哥这唱的如何!”
“你还说要把这座书院建的永垂不朽,要用这首词做校歌呢!”
唱的如何?
标哥,你这是难为老弟啊!
只能说一句小孩哥牛逼!
“这首词很好啊!”朱标赞叹一声,转过身来,直面方静之说道:“等你以后建成书院了,我会差人在书院门口立一座石碑,上面刻的就会是你的这首词。”
“书院永垂不朽,你方静之也会在史书上留下丰功伟绩的一笔。”
“不过静之啊,你昨晚说这个书院会十分的复杂,能给哥哥再解释一下吗?”
在史书上留下丰功伟绩的一笔?
这个本少爷是真的不在乎。
本少爷只想在你老朱家的族谱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于书院的复杂性?
方静之没忘记他最初的规划。
“大哥,从木棍石斧,再到后来的青铜器具。”
“从青铜刀剑,到如今的火铳铁炮!”
“从以前的刀耕火种,到后来的五谷杂粮,再到不久的将来将要大面积种植的地瓜。”
“您觉得,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朱标眉头紧皱,有些难以回答。
从小到大,他学的都是如何治理大明。
如何关爱万民。
这些事情,他了解不深。
他也很清楚,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太过于浅薄。
如同父皇所说,作为一名帝王,要有所取舍。
有些东西必须懂,但不用知道的太深。
有些东西则是不仅要懂得,还要吃透,活学活用。
朱标凝视方静之,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方静之继续说道:“一直以来,所有人都知道读书,也渴望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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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如今的大明,自从陛下订下了八股取士的规则,所有读书人都埋首案牍,苦读四书五经。”
“可目的是为了什么,说白了,都是为了做官。”
“至于做官以后,你问他能为大明,为百姓具体做些什么,他又回答不出,只留下一句教化万民。”
“读书人聪明吗,他们是聪明的。”
“可大明想要变得越来越好,真的是需要读书人只读书做官吗?”
“读书人是高贵的,是聪明的,是以后要做官的。”
“他们口口声声忠君爱国,教化万民。”
“可却从来没有想过,大明要变得越来越好,可不仅仅是需要官员。”
“从石斧棍棒,到火铳铁炮,靠的可不仅仅是读书人,而是那些技艺精湛的工匠。”
“从刀耕火种,再到如今的五谷丰登,红薯种植,靠的也不是那些读书人,而是数不清的农户。”
“工匠农户论聪明才智,比不过那些读书人。”
“可若是读书人能俯下身子,不再去做官,而是去做农户,做工匠呢?”
“能不能做的比他们更好!”
“大哥,你知道吗?”方静之抬起头,眼神炙热的看着朱标:“我有一个梦想!”
“我希望大明再也没有饥饿受冻之人。”
“我希望大明的孩子们都可以上学堂。”
“我希望大明船坚炮利,士卒不用拿命拼杀。”
“我希望……”
方静之没说出一个希望,朱标的面色就红上一分。
直到……
“我希望有朝一日,日月所照,皆为大明领土!”
朱标忍不住了,他有一种想要撒尿的冲动。
太激动,太激动人心了啊!
方静之所说的那些希望,如果能在自己一朝实现。
那别说超越父皇了。
就是历朝历代。
什么三五皇帝,秦皇汉武。
那日后到了地下,这些老前辈们见到了自己,那都是弟弟啊!
想一想,朱标就有些憋不住了。
“贤弟,别说了!”
朱标激动的几乎吼出声响。
“你这书院,大哥我投了!”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不是要建医学院吗,明日我就差人从宫里把御医调过来,要多少有多少。”
“回头我给你一块牌子,只要是书院的事情,你只需要对我负责,遇到了事情,就来东宫找我,我给你做主!”
“敢阻挠书院建立者,杀无赦,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从即日其,你就是黄埔学院的副院长,至于院长一职,本宫就勉为其难的接下了。”
方静之砸吧了两下嘴,这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好家伙,我拿你当大哥,你要我去西厂啊!
还有这个院长的职位!
副院长本来就是我的,至于正院长……
方静之遥遥头,道:“大哥,不是我瞧不起你,是这正院长的职位,已经定下了娘娘了,至于副院长目前就是我跟小英子,要不,你跟我俩凑合一下!”
朱标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本以为能做个天使投资人,好早一点摘桃子,没想到母后下手更早啊!
副院长……
虽然跟小小朱一个地位……
不行,回头要跟母后商量商量,后宫的事情那么多,书院一个小小的事情,怎么能让母后操心呢!
“静之啊,此事以后再说!”
“为兄先出个恭啊!”
方静之哦了一声,看着朱标飞奔到厕所。
这家伙不会激动的要尿了吧。
本少爷那愿望,可都是忽悠人的啊!
就在这时,小菩萨忽然冲着庄子口的方向叫了两声。
方静之循声看去。
这来人,似乎有点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