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抬眸看向敬妃也正看着自己,颌首道:
“敬娘娘近来可好?”
敬妃回过了神,转而温和一笑:“一切都好,多谢四阿哥记挂。”
“昨儿与你莞娘娘还正念着你呢,今日你便过来了。”
“怕熙娘娘带着六弟弟忙碌,儿臣今日才过来不算打扰吧?”
四阿哥年纪虽小,但言行举止倒十分伶俐,让人一看便知是个不错的孩子。
“哪儿的话,弘晏也总念着他四哥哥呢。”
“那儿臣今日能与六弟弟一起玩吗?”四阿哥这句话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似是在请求又好像是在询问。
瓜尔佳文鸳也是身为额娘的人,看着他此刻的模样不禁有几分心酸。
“当然可以。”
四阿哥闻言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色:“多谢熙娘娘。”
“云莺,带四阿哥过去。”
四阿哥拱手施礼道:“那儿臣先告退了。”
见四阿哥走了出去,敬妃面上浮现出一抹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她压低声音询问道:“妹妹似乎与四阿哥很熟络?”
瓜尔佳文鸳作出认真回忆的模样,如实道:“去年在假山处有过一面之缘,后来他到揽月阁来瞧了弘晏一两次。”
“他也是个可怜孩子。”
瓜尔佳文鸳慢悠悠地拿起一块糕点,随口附和了一句:“四阿哥的确可怜。”
“妹妹可知其中缘由?”
面对敬妃的反问,瓜尔佳文鸳眼眸一转,避重就轻道:“略有耳闻,只知四阿哥生母原是行宫的一名宫女,后来生阿哥时难产去世,独留下了这可怜孩子。”
“不错,但妹妹可知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隐情?”瓜尔佳文鸳只当不知道,她弯了眉眼,和声道:“妹妹愿闻其详。”
敬妃打量周围,确定了只有自己的宫女与瓜尔佳文鸳的陪嫁侍女,才放下了戒心。
她回忆着往事,一点点慢慢讲来:“四阿哥的生母李氏原本是热河行宫里的一位粗使宫女。
当年咱们的皇上还是郡王,有一次和八王爷起了些许争执,一时失意多饮了些酒,机缘巧合下宠幸了李氏,谁知只那一夕之间便有了四阿哥。
这事后来偏被八王爷抓住了把柄,随即禀报给了先帝爷,先帝圣怒,以咱们皇上行为不检点为由好一通训斥,甚至差点撸了郡王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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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妃看似是在闲话,实则话语里透露出了许多消息。
见她顿了顿,瓜尔佳文鸳配合着询问道:“竟还有此事?”
敬妃并未回应她这句话,而是轻叹一口气,似乎是为李氏感到惋惜与同情:
“这李氏也是可怜,她出身微贱,相貌平平,甚至略显丑陋不堪,所以咱们皇上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