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殿阁辉煌、风景宜人,一边饮酒欢会一边赏如画美景,也是极为愉悦之事。
因是家宴,在坐的皆是亲眷倒也不拘束。
皇后凤体抱恙不能出席,皇上两侧便坐了华贵妃与莞嫔。
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说完,便是丝竹弦乐奏起,舞姬翩然起舞,众人此刻享受佳肴美酒。
丽嫔在台下看着舞妓们跳舞,一脸的不悦,大封六宫没有自己的份就算了,这在重华宫过生辰,自己从来都没有过殊荣,莞嫔她一个新人又凭什么。
富察贵人看着在场福晋们眉心的点缀,十分好奇,侧过头询问了博尔济吉特贵人:“咱们现在都不知道时兴什么妆容了,你说这些命妇的眉心,都化了梨花点缀啊。”
博尔济吉特贵人淡淡一笑:“这是皇上为莞嫔亲手画的姣梨妆,风靡京城呢,连我一个蒙古女子都知晓了,姐姐竟还不知呢?”
“不就如花蕊嘛,我瞧着也就一般,不是很美啊。”
博尔济吉特贵人看向她 压低了声音:“皇上亲手画就,如此深情厚谊,你还看不出来啊。”
富察贵人翻了个白眼,不屑道:“皇上就如此宠爱莞嫔吗?”
“这不是明摆着交了心嘛!”
两人的对话把一旁不得宠丽嫔的脸都气歪了。
莞贵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几人私下的窃窃私语,神思恍惚间,只打量到了敦亲王福晋 偏坐一隅,神色郁郁 却一言不发。
此刻众人皆在,独不见果郡王,在座的人亦无人知晓他去向。
皇上也只做不知的看向莞嫔,朗声一笑道:“这个老十七又不晓得去哪里了。”
但显然莞嫔并不在意他的去向,只在得了皇上的示意后,她过去关怀了敦亲王福晋一番。
得知她有心口疼的老毛病,还给她添了水,让她饮药。
两人寒暄客套两句,莞嫔便询问起宫外是否也盛行此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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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现在京中以姣梨妆为美,希望可以效仿莞嫔的美貌,同时也期望能夫妻和顺。
一番话让莞嫔心里十分愉悦,认为自己与皇上在宫外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殊不知,皇上与皇后,皇上与华贵妃,皇上与熙妃,都有一段佳话…
片刻
莞嫔刚回了座位,小厦子便进来通报说:“果郡王在重华宫外备下庆贺莞嫔娘娘芳诞的贺礼,请皇上与娘娘一同观赏。”
众人不禁心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贺礼还需要出去观看。
“老十七最花样百出,这次不知道又搞什么名堂,咱们就一块去看看。”
皇上言罢,只故弄玄虚的左手拉起华贵妃,右手拉着莞嫔便走了出去。
刚走至殿门前,见什么都没有,莞嫔只疑惑着着皇上。
皇上也做出十分不解的样子,只是笑吟吟观望。
忽然天空中多了成千上百只风筝福字、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在空中漫天飞舞,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周围的嫔妃们此刻也把妒忌早就抛诸脑后了,皆是止不住的惊叹 和雀跃。
因为没有在圆明园,此处也无水,所以没有了满湖的荷花,只有了满天飞舞的风筝。
即便如此,也引的莞嫔感动不已,她到底年轻,况且皇上所给的荣宠实在尤隆,她心里自然是欣喜的。
然而更让她欣喜的,是以为是皇上对她的用心与众嫔妃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