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声看去:“这是怎么了?”
瓜尔佳文鸳眼眸蕴着水一般看向他:“回皇上的话,臣妾当时得知姐姐染病,一时心急,回了皇后娘娘让给臣妾安胎的温太医去照料姐姐了,事后却忘了回禀皇上,是臣妾疏忽了。”
皇上淡淡一笑:“你做的很好,朕又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你的身孕也该有稳妥的太医照料。”
华妃开口回禀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已经指了江诚江太医去照料熙妹妹的身孕。”
皇上微微一愣,显然是有一瞬间还是怀疑了一下华妃的用心,而后面如常色的点点头:“也好,他也擅长妇人之症。”
正说话间,只见华妃身子微摇,差点眩晕一下。
瓜尔佳文鸳上前几步扶着她坐下,明知故问道:“华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华妃看向皇上的眼神中饱含了几分柔弱:“臣妾失仪了,请皇上勿要怪罪。”
“可是昨夜里没休息好?”
面对皇上的询问,颂芝见机回禀道:“回皇上的话,华妃娘娘得知古书中或许有治疗时疫的方子,叫了江慎江太医一起查找,已经连续好几日了。”
瓜尔佳文鸳不着痕迹配合地打了个圆场:“华妃娘娘眼下确有乌青呢,定是没有休息好而身子发虚所致。”
“臣妾愚钝,只希望能替皇上解忧。”
皇上心弦一动,拉着华妃坐下 温言道:“你辛苦了。”
“臣妾不辛苦,臣妾本是草芥之人,但皇上的身子是天下万民的,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之幸。”
皇上赞许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朕知道你的心意。”
“除担忧皇上之外,臣妾心中确实还有愧。”
“你此话又从何说起?”
华妃抬起那双明澈的眸子,缓缓道:“皇后娘娘放心把西六宫交与臣妾照料,但臣妾却有负皇后所托,莞贵人突发时疫,实在是臣妾协理后宫无方所致,所以才日夜寝食难安,这才想着做些什么能稍稍弥补她所受的病痛…”
皇上抿着的唇微动,开口打断了华妃:“不许胡思乱想。”
“可臣妾有负皇上的信任,皇后的嘱托,心中实在有愧,还请皇上降罪。”
言罢,华妃姣好的面容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伤感之色。
“此事本就是天灾,若真要为此降罪于你,皇后乃是六宫之主,也难逃罪责。”
“臣妾日后一定勤勉尽心,不负皇上看重。”
皇上含笑着点点头:“好。”
瓜尔佳文鸳在一旁打量着华妃,如此绝色的面孔说起话来还如此婉媚,每句话的分寸也拿捏的刚刚好。
皇上心动不心动,瓜尔佳文鸳不清楚,她在一旁看着心里都有所触动,倘若是身为男子,必然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