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看着年羹尧似有疑虑,又认真解释道:“狡兔死 走狗烹,咱们年家再有功勋,也不过是皇上的奴才罢了。皇上高兴时 哥哥你是肱骨之臣,若皇上一朝忌惮,那哥哥就是功高盖主了。”
年羹尧看着华妃的表情太过于认真,微微一怔:“妹妹,你究竟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华妃也知道自己兄长的性子,一时二刻也不可能完全改变,只郑重嘱咐道:“哥哥若心疼我,就把我书信中的话放心上,日后谨言慎行,也告知年家上下,万万不可骄横跋扈,落人口舌,更不可做有违国法之事。”
“好,哥哥答应你便是。”
言罢,他又拍了拍华妃的肩膀宽慰道:“若你信中所说俱是事实,你也不必过于伤怀,好好养着身子,哥哥会给你另寻名医,看看能不能解麝香药性,让你再度遇喜。”
华妃不在意的摇摇头,但声音却有些哽咽:“皇上只要不允许我有,那我即便有了也保不住,既然如此,还费那个心思做什么,还是顺其自然吧。”
年羹尧看着她这模样,又怎能不心疼呢?毕竟是自己自小宠到大的妹妹,多么一个明媚活泼的女子,所以在这深宫之中却变得如此这般。
他心疼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保全咱们年氏一族而委屈隐忍罢了。”
华妃素指不自觉绞动着绣帕,苦笑着:“我是看谈了,其他种种不过浮云一瞬间,只要能保住哥哥,保住年家上下,其他荣华富贵、功名利禄 不过是身外之处,我都不在乎。”
年羹尧停了几秒,略带殇然道:“你受苦了,放心吧,你的话我记下了。”
华妃忽而想起了其他,连忙交代嘱咐着:“哦,对了,除了咱们年家谨慎以外,哥哥你手下的人也该整顿整顿,那些只知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断断不能包庇容忍,否则来日不一定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不想妹妹竟有此等见识,真令我刮目相看,”
华妃这才微微含笑,柔声道:“哥哥说笑了,我只不过是认为前朝跟后宫都是一样都需要恩威并施罢了。”
“妹妹既然如此尽心筹划,我必定告诫咱们年家谨慎恭敬,方才不负妹妹一番心意。”
…
看着哥哥真的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把信中所写记在了心上,华妃这才舒了一口气。
总归她这些时日的殚精竭虑,细心谋划没有白费,但若想保全年氏一族,还需日后用心规劝哥哥,再劝他适时交了兵权,减少皇上的疑心,不引起皇上的忌惮才好。
总归眼下是可以松口气了,华妃心情大好,差人给瓜尔佳文鸳送去了几盘点心,还让灵芝带话:目前皆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