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皇后一早派人传了免了今晨众嫔妃请安的旨意。
实则是一早去了勤政殿与皇上一同等苏培盛彻查的结果。
瓜尔佳文鸳也是一夜未得好眠,虽说是事发突然,使人始料未及,但她细细想来,前几次与余答应相见,瞧着她俱是一副气色不佳的模样。
众嫔妃也数次调侃过,她是久不伴驾的缘由憔悴了许多,她自己却是不以为然且得意洋洋说是腹中龙胎闹腾所致。
可瓜尔佳文鸳越想觉得不对,才三个多月,龙胎还未成型,闹腾什么?且她已然不再呕吐,可为何瞧上去还是如此羸弱?
但终究她是没有生养过的,没什么经验,想来是自己过于多想了。
刚用过早膳约莫半个时辰,皇后身边派人传话说请她到桃花坞一叙。
瓜尔佳文鸳内心不安的愈发强烈,在途中,她还悄声在景泰耳边忧心说道:“我近日常觉有事要发生,如今余答应无故小产,不知怎的 我总觉得这事与我有牵连。”
景泰噗嗤一声笑道:“奴婢看您就是日日谨慎过了,凡事都喜欢多思量,奴婢都替您累得慌。”
闻言,她也稍稍放松了下来,暗想许是自己宫斗剧、古言小说看的太多了所致,所以才总有被迫害的幻想。
等到了桃花坞进了正殿,瓜尔佳文鸳看着上坐的皇上皇后,和坐着的华妃,敬嫔,莞贵人,沈贵人、安常在。
皇上依旧脸色不佳,她便深感不妙…
不会被自己猜中了吧?这黑锅莫非是要扣她头上?
待她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坐下,皇后才来口道:“这会儿子叫你们过来,是有件事要同你们一起审问清楚。”
华妃勉强微笑道:“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臣妾们自然悉听娘娘安排。”
闻言,皇后的目光朝皇上看去试探道:“皇上,您看…”
皇上显然为了余答应失去孩子之事伤怀,还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吩咐道:“苏培盛,说与她们听。”
闻言,苏培盛上前对着众嫔妃行礼后一五一十道:“回娘娘,小主的话,昨日几位太医奉旨查看余答应用过的汤羹膳食,最后在未用完的红枣莲子羹的里发现了问题。”
敬嫔有些茫然道:“莫非是汤羹里被人下了药?”
苏培盛摇头:“那汤羹并没有问题,只是里边被人添了苦杏仁粉。”
华妃垂眸,面有疑惑之色:“苦杏仁粉?并不常见,可有何说法?”
闻言,皇后示意殿外候着的章太医进来为其解释道:“杏仁又名杏核,分为甜杏仁和苦杏仁两种。有孕之人少食些甜杏仁是无碍的,可苦杏仁则不同,有孕之人误食后,严重者可导致滑胎或胎死腹中。”
华妃不假思索道:“红枣莲子羹是夏日常用的汤羹,御膳房绝对不会对此失误,苦杏仁粉并不像是入膳之物,想来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皇后沉重点头:“确如华妃你所说。”
敬嫔皱眉喃喃道:“好阴毒的手法,这是存心要害余答应和她腹中的孩子啊。”
沈贵人静默片刻而后询问:“那幕后之人可查出来了?”
皇后看向苏培盛,苏培盛当即领悟了意思回禀道:“奴才连夜与御膳房总管一同查看了记录,发现确实有小主派人去领过杏仁,说是要做杏仁酪,也要走了些苦杏仁。”
华妃道:“何人?”
苏培盛低声道:“安常在曾在三日前派人领过杏仁,此外再无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