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人疑惑那日皇上不是去的揽月阁么。
瓜尔佳文鸳不在意的摆摆手:“女子怀着孩子总归是该留神娇贵些,皇上这个做阿玛的多关心些也是应当的。”
安常在忍不住夸赞道:“她当日那样言语怠慢你,如今又抢了你的恩宠,你竟还如此体谅她。”
“谁让她怀着孩子呢,如今与她总要面上过的去些,不然来日她若诞下皇子,便能母凭子贵,形势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瓜尔佳文鸳言罢,沈贵人又幽幽叹了口气,感慨道:“眼下皇上虽然宠着咱们,可若没有子嗣,一切终究是不稳固的。”
莞贵人低声道:“看齐妃便可知了,虽是色衰而爱弛,无家世又无背景,但总归有三阿哥这个儿子在,她终身便有了依靠。”
闻言,安常在轻轻点头:“哪怕有个公主也是好的,同样是不太得宠的小主,富察贵人、博尔济吉特贵人、夏常在等人都未得到伴驾行宫的恩典,可曹贵人,欣常在因是公主生母,皇上就会多记挂些。”
瓜尔佳文鸳微微一笑:“我瞧着咱们皇上,不论皇子还是公主,他都是一样疼爱呢。”
沈贵人眉心微蹙道:“可若是没有子嗣,眼下的恩宠也只是一时,花无百日红,宫里也从来不缺年轻貌美的新人,到时我们会不会被抛诸脑后都尚未可知。”
莞贵人劝慰道:“咱们还年轻,还怕会没有子嗣不成?何况皇上终究是对咱们用心的,姐姐不必妄自菲薄。”
瓜尔佳文鸳明白莞贵人沉醉在皇上的温柔乡里,其实若不是自己手握剧本,自己也很难抵挡得住皇上的柔情,毕竟他除了年龄大了些,其他可当真是顶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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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言劝慰道:“不怪眉姐姐多虑,我与你们说句大不敬的话,自古无情帝王家,咱们的枕边人可是皇上,是天底下最无法一心一意的人,姐姐们还是勿要太过动情的好。”
安常在附和:“我亦有此感。”
…
见莞贵人并未再言语,瓜尔佳文鸳明白,有些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其实若是她一辈子不知道“莞莞类卿”也不错,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且她也实在不忍心莞贵人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可现如今也无法与她直接言明,怕太过于直接了当让她知道了真相,会伤了她的心,但若越晚知道,她就会陷的越深,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越痛苦。
她也实在没想出万全之策,只得先费心思慢慢筹划。
…
“你们瞧,那是谁?”
安常在的声音把瓜尔佳文鸳的思绪拉了回来。
隔着荷花池,那女子身旁又簇着宫女,瓜尔佳文鸳费了好大功夫才认出来是夏常在。
几人不禁疑惑,这次随行的嫔妃里没有她,难不成是皇上或皇后的旨意把她接来了?
沈贵人分析:“应该不是皇上的主意,毕竟皇上一个月也想不起来召幸她一次。”
安常在缓缓道:“许是皇后的提议吧,我与她同住延禧宫,她与皇后来往实在频繁。”
瓜尔佳文鸳一针见血的指出:“她依附皇后,皇后提拔她也是应当的。”
莞贵人略一点头:“行宫不比宫里嫔妃多,确实是争宠的好机会。”
…